徐嬷嬷一听徐氏这话,心就不由一沉。
这些年,徐氏很少会这样灰心丧气,看来今儿这件事,给徐氏带来的打击着实不。
眼下这种情况,徐嬷嬷当然不可能完全照实了,因而只好斟酌着道“老夫人您莫要想的太多,这些年,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兴许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呢,右相大人与文国公等离开的时候不是应承过么,断不会在外面乱话的。”
徐氏听了这话,却并没有得到多少安慰,仍旧叹道“右相与文国公之辈确实不屑于乱乱传,可别人就不好了啊。”
“这”这话徐嬷嬷有些不好接,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安慰道,“那些个大人在京中都是有头脸的,他们既应承了不会乱,想来是应该能做到的。”
徐氏闻言,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去纠正徐嬷嬷。
男人们或许不会乱,但女人呢?
同为女人,她还不知道那些个世家夫人们么,一个个的瞧外表都光风霁月,但内里如何一片乌糟,谁又知道呢?
就好像方氏,若是不出今日这事,方氏依旧还是风光无限的永宁侯夫人,可眼下呢,是人人喊打也不为过了。
徐嬷嬷见徐氏不再了,也不敢乱话,只垂首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徐嬷嬷才听徐氏再次开口,“扶我回去吧。”
徐嬷嬷忙应了一声,然后快步上前去,将徐氏扶了起来。
等她们主仆离开后,宴客厅内彻底恢复了寂静。
先前的热闹不复,如今这厅内只有阴森和寂然。
玉笙居。
安笙回到玉笙居后,便脱了外裳到床上躺着了。
没一会儿,徐氏和顾麟那边便分别派人前来,送了些补身子的药品等物,安笙谁都没见,只让青葙跟来人自己回来之后便躺下了,来的人大概都受过交代,也没有要求一定要见安笙,放下东西之后就走了。
送走了几拨人,青葙重回内室,见安笙靠在床上,神情淡淡的,遂放轻了脚步。
安笙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青葙一眼,问她,“王妈妈,葬了吗?”
“葬了,”青葙点点头,觑着安笙的面色,语气有些心疼,“盼夏方才的,王妈妈已经叫人葬了,听老夫人吩咐,厚葬了。”
安笙闻言,嗯了一声,再没有问下去,而是道“叫郑妈妈来一趟。”
青葙哎了一声,忙出去叫郑妈妈。
片刻后,郑妈妈进来,安笙问她,“袭香那里可安排好了?”
郑妈妈闻言,忙颔首答“姐您放心,奴婢都打点好了,等入了夜,会赶在徐嬷嬷她们动手之前将她送走的。”
“记得卖身契一定拿走。”安笙又道。
“忘不了,姐放心,苏远亲自在外面接应,会在城门关闭之前,直接将袭香送走的。”
安笙嗯了一声,道“你们做事,我自然放心。”
郑妈妈看了看安笙,见安笙虽面色淡淡,眼底却有一抹哀色,便知道王妈妈的死到底还是叫安笙心里有些难过了。
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安笙,便想着点儿别的事叫安笙转移转移注意力,因而便道“半个时辰前,徐嬷嬷带着一碗药去了听雪堂,要是奴婢猜的不错的话,最迟今儿半夜里,大夫人怕就要得急病而死了。”
徐氏做事不肯落人话柄,既了要让方氏得急病而死,那便要力求让方氏看起来就是急病而死的样子,所以,徐嬷嬷给方氏灌了药,却不是即刻要命的毒药,而是慢性药,方氏只怕还要受一阵子折磨呢。
安笙听乐郑妈妈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怀念”,“老夫人的手段,历来如此,听雪堂那边可还有别的消息传来?”
郑妈妈听安笙这样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