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惠帝突然而来的责难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事情的展跟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样啊,可这是为什么呢
方才一切不还好好的么,父皇听了他的话,脸色都变了,分明是生太子的气了,可现在,这气缘何是朝着他出来了
难道,难道是迁怒
大皇子脑中灵光一闪,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不靠谱的念头。
但这念头刚刚闪过,他自己便也觉不大可能了。
再迁怒,也不可能这么针对他吧,这气,明显根就是朝着他的。
父皇问他什么
谁跟他,太子往宫里送歌姬的
当然是他安排在东宫附近的眼线了,可是,这种事情,能实话实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又不傻,此刻若实话实了,情况还不得更加糟糕
“父皇息怒,”大皇子想了想,还是咬牙跪了,“儿臣只是听有这么件事,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所以特来向父皇禀告,请示父皇圣裁,父皇若认定此事是儿臣道听途,栽赃太子,儿臣也无话可,甘受父皇责罚,只求父皇不要生气,仔细伤了龙体。”
大皇子到底还是了解惠帝的,这话一出,惠帝的脸色,果真缓和了些许,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虽然大皇子言辞间有替自己叫屈的意思,但是,这样反而叫惠帝看出了他的无辜。
瞧大皇子这样,不定,是什么人故意在大皇子面前进谗言,挑拨大皇子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不定。
惠帝觉得,他也不能只因为听了这几句话,就断定大皇子居心不良,这样对大皇子也算不上公平。
思及此,惠帝语气又缓和了些许,问道“你给朕实话实,这些话,你到底是听谁的”
大皇子听惠帝问话,心内急转,快琢磨惠帝这样问的用意。
父皇语气缓和,明还并没有完全怀疑到他的头上,兴许,是方才他替自己叫屈的话起了作用,又兴许,是父皇又怀疑到别人头上去了
父皇方才又问他,太子往东宫送人的事情是听谁的,难道,是怀疑这送消息的人,目的不纯
如此倒也得过去。
思及此,大皇子偷偷抬头,看了惠帝一眼,正好见到惠帝也看着他。
“父皇”大皇子定了定心神,暗暗咬了咬牙,才又接着道,“儿臣闻听此言,也属偶然,请父皇明鉴,儿臣绝对没有借机谗言陷害太子之心啊”
这一番话的,可谓是声泪涕下,很是让人动容。
惠帝一见大皇子这样,脸色又缓和了一些,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心疼儿子之心占了上风,遂冲大皇子摆了下手,叫人起了。
“行了,起来话吧,朕谅你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其实这些年,这种“糊涂事”,大皇子做的还少吗
只不过,是因为每次都没有对太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除了让惠帝疏远了太子,其他的,好像并没与什么不同,所以,惠帝便觉得那些“糊涂事”,都不是大皇子做的。
到底,这人心啊,还是偏的,就算是父母对待子女,却也是有所不同的。
喜欢的孩子,便是做了错事,在父母的眼中,先也会替孩子寻找借口,甚至有时候,都是不自知的,而不喜欢的呢,若出了一点错,便有可能被无限放大。
这样的事,在皇家尤其严重。
太子跟大皇子,与惠帝的关系,既是父子,又是君臣,而自古君权凌驾于一切权利之上,所以,在惠帝的心目中,他的喜好,就可以决定一切。
他是君王,承天命,注定与普通人不同,他行事,就当百无禁忌,由着自己的喜好来。
百官不是都他圣明吗,凡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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