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圭不耐烦地敲敲桌子道:“老头儿,别装了,一个天极忍者,拥有三十岁青年的心脏,非要装成快死的老翁,看得我眼累,你要再装,我连面条都不吃了,咱们直接开打。”
老头慢斯条理地拿起托盘,一点点站起来,似乎稍微快一点,他的身体筋骨就会承受不住而折断。
等他终于站直后,缓缓扭过头,看向江圭这一桌,慢慢开口:“打架么,老头儿不会,做面倒是会一些,如果谁能做面赢了我,那块废铁就送给谁。你们不就是冲着那块废铁来的吗?”
江圭笑道:“爽快!但是我不会做面,我问问我儿媳妇会不会做面。”他扭头看向薛城,“儿媳妇,你做面条的手艺一定比这个糟老头儿好吧?”
薛城牙疼,充满心机的江林、优雅知礼的江雪,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二百五到酸爽的祖先?
薛城最终也没勇气端起脏兮兮的瓷杯喝口茶,捏了捏手指道:“但是你确信老头儿会说话算话,输了乖乖把开天斧的碎片给你?他不会是在拖延时间?”
江圭狂傲一笑:“哈哈哈,拖延时间,凡是拖延我的时间的人,都已经变成白骨大粪了。虽然我很不喜杀糟老头,但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嗜好让拖延症患者活到天亮。”
这种狂傲张扬帅气、有能力、有才华、有本事、有背景的狂拽酷炫吊炸天男人,往往是许多言情的男主设定,但是薛城每次一看到这种人,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村口的一个疯子老光棍,冬天穿短裤、夏天穿棉袄,一年四季长发飘飘,完全不理会世俗的眼光,而且张口就是****是他姑父、岐#山是他盟哥、克#强是他发小云云
薛城重新系了一下自己的鞋带,看向狗搂着背、慢吞吞走回厨房的老头儿道:“可是众口难调,又拿什么来评判谁做出的面条更好吃?”
江圭拍拍自己的胸脯大言不惭道:“当然是我来评判啊,我就是这世界上最优秀的美食家,我的评判精准到每一个食物的颗粒!”
一直安静做大家闺秀乖宝宝状的江雪都忍不住捂脸,差点当众划清界限:我跟这位狂拽酷炫吊炸天男人没有一丝关系!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如此没有公平可言的比赛,那位必将被“评委”评判为输的老头,狗搂着脊背转过身来,冲着薛城拱手道:“那么,就请这位华夏来的朋友跟我比试一场,我厨房所有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
薛城站起来,冲老头儿回了一礼,对身边的江雪道:“小雪,你来给我做帮厨。”
江雪刚要起身,江圭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做个家常面条,要啥帮手?我们江家的男人是不下厨房的。再说,我的亲孙子,我疼爱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他受一丝伤害,我更加不会动他一根汗毛,对吧,乖孙孙?”
薛城心里哪里会相信这个么家伙?他亲儿子都恨他入骨,不惜一切代价、执拗而疯狂地想要置他与死地,他怎么可能对这么一个自出生就没见过面的所谓血脉有一点怜惜之情?
但是,周围是一干岛国忍者、对面有怀揣高科技杀伤性武器的cg成员、不远处还有至少是天极忍者的老头儿,处于如此混乱局势中,先跟江圭打起来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江雪对形势的分析显然比薛城更加清晰准确,他仰起脸,冲着薛城笑道:“妈妈,您放心去跟那位老先生切磋做面条的手艺吧,我陪老爷子聊聊天,对爸爸的童年,我很好奇。爸爸从来没有讲过他的童年时代。”
见到儿子一脸轻松写意地微笑鼓励自己,薛城点点头,沉下心来走向厨房。走过去的薛城并没有看到,江圭眼神中闪过的阴霾。
江圭收回搭在江雪肩膀上的手,懒洋洋道:“小兔崽子,你想听什么?听你老子小时候挨揍,还是听我喝醉了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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