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静平和宁芷还在包间之中,宁芷知道柳媛已经走了,神色有些呆愣。
“怎么了?”静平见她如此,知道她定是被那柳媛刺激的,“你有什么疑虑,可以问我。”
“我只是不明白,媛姐儿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宁芷说着眼眶湿红,她总觉得以前的媛姐儿跟现在的媛姐儿判若两人。
她和媛姐儿时就交好了,两人一同长大,她有时觉得媛姐儿比她的亲姐妹都好,。
可现在仔细回想,木雨楼是她引见的。见了一两次之后,媛姐儿便说木公子对你跟对别个很是不同。
后来,她又借了许多风月奇情传记给自己看,说羡慕那里头的女子的勇气和果敢,敢于追求人间真情。
她更想到,在公主府春宴那日。她心里烦恼被困在公主府,媛姐儿约她在落凰池见面,给她出主意。让她假意跳到池子里,再向母亲诉苦哀求回宁国侯府。
她对柳媛的计谋深信不疑,便依之照做。结果她差点毁了公主的春宴,惹人话柄。
这次私奔,更是媛姐鼓动安排,她们这么多年的姐们,为何她要千方百计的害自己。
“刚才你没有听到柳媛如何说的?”静平道,“容非喜好男风这个传言东安城中不少人都知道,加上他偏爱戏曲声乐,跟木雨楼来往极近,平时聚会宴客必请木雨楼,还将之奉为上宾。半年前柳媛和容非定亲,可容非身边竟有一个男宠木雨楼,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宁芷头脑不是很聪明,依然不明白:“可是这跟坑害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把木雨楼推给了你,让你跟他私奔,不就轻松解决掉容非身边这个恼人的男宠么。”静平只好直白的说出来。
宁芷睁大眼,她万万没有想到柳媛竟是这样的目的。一时间呼吸急促,顿时齿冷。
“公主嫂嫂,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宁芷难受低落极了,想到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更加懊恼。
“是有些傻,慢慢学聪明便好了。”好在宁芷本性是善的,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了。
柳媛被带到了南城府,下马车时便前南城府的侍卫带了进去。
南城府隶属五城兵马司,容非的兄长容正为南城府司。今日巡视时,抓到一个行事诡异之人,被怀疑是南锣国派来的细作。
容正细加审问,那细作却自称是品月坊的名伶木雨楼。容正立即觉得此事有异,又从木雨楼身上搜到一些信件,而这些信件竟属名为柳媛,竟是他与柳媛的情书。
要知道柳媛正是自己胞弟容非的未过门妻子,容正只觉得事关重大,便立即派人去找容非过来。
容非一到,看了那些信件,抬头皆是雨楼哥哥,落名则是柳媛时,心里十分的吃惊。再看信里的内容,缠绵似骨,你侬我侬看着让人作呕欲吐。
他心里一冷便说:“也不知道这些信的真假,莫不是这个细作为了脱身,故意伪造了柳媛的信件想脱身?恐怕要找柳媛来当面对质,我知道柳媛现在在哪儿?”
于是容正又派了人,把柳媛从翠月楼带了过来。
“事关重大,我看还是得请柳府的人过来。”容正在内堂对弟弟容非道。
容非是极聪明之人,却想明明跟木雨楼有私的人应该是宁芷,如今怎么变成了柳媛,而且木雨楼又怎么会被当成细作抓来的。
这件事透着诡异,但他又想柳媛这个女子心机太深,心肠又坏,实在让人讨厌的很。不管事情如何诡异,若能乘机跟她解除了婚约关系,对自己总是有益的。
这么一想,他道:“柳媛是相府嫡亲小姐,把柳家人叫来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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