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狄仁杰之前的不确定,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气,或者说,狄胖子吃不准吴宁下一步会干什么。
岑长倩说的没错,这个朝堂,不依附抱团是没法生存的。
那吴宁怎么办?谁也不依附?总不能自成一派吧?
一个隐姓埋名的皇子,想在盘根错节的神都搅动风云?狄胖子知道吴宁是有这个本事,否则他也不会把宝压到他身上。
可是,狄胖子实在想不通,吴宁要怎么站住脚,又怎样面对当下这个多方相争前途难料的局面呢?
想到这里,狄仁杰看向岑长倩,却是要多说一句。
“老夫听到传闻,陛下欲答应突厥汗王默啜的合亲之请,而且要派武延秀去合亲。”
“什么!?”
岑长倩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答应!?还是男人!?”
“耻大辱啊!”
“你别激动。”狄仁杰安抚道,“和亲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是男人,那就是男人吧!”
狄胖子向来不是迂腐之人,什么辱不辱的,只要对这个国家有利,狄仁杰从来都不在乎。
不和亲固然硬气,提振朝堂士气。可是,士气能当饭吃吗?
大周如今正处在高速发展,暗中变革的当口,正是润物细无声之时。
与拥兵四十万的突厥开战,就算打赢了也是惨胜,必将付出极大的人力、物力和兵力。
这八年刚攒下一点元气,却是又得折腾光了,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百姓?
况且,默啜的时机把握的很好,如今已入夏末,转眼就入秋了。天气一凉,北方天寒地冻,大周军队可不善于在冬天战斗,就算要打,也得等来年开春之后。
所以,暂时去稳住默啜,不失为一条良策。
至于男人......
“男人又怎么了?”
“和亲总不能总是女人为国出头,也该换一回男人了。”
岑长倩不说话了,这一点上,他和狄仁杰意见相左。
“老夫也非迂腐,只是....”
紧锁眉头,“那突厥贪狼是什么秉性,怀英不知道吗?”
“怕是和亲也换不来好处,该打还是要打。到时丢了脸面又于事无补,何必呢?”
“他反复就让他反复嘛。”狄胖子摊手道,“就算默啜出尔反尔,一来一回也得三四个月,冬寒也过去一半儿了。”
“我们只需熬过冬天便是。”
“老夫担心的是,用武延秀去和亲,这明显就是豫王为了储位而做出的争功之举,本心并不不是为了拖住默啜。”
“老夫怕他派去的人不用心办事,反倒弄巧成拙。”
“哼!!”
岑长倩冷哼一声,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看着吧,好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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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楼做为洛阳第一名楼,其位置自然也是洛阳城最好的地段,就坐落在归义坊与北市相临的十字路口。
面朝洛阳最繁华的集市,背靠宫城东面达官显贵扎堆的聚居地,加之菜品精致,服务周到,自然客似云来,生意兴隆了。
此时,邀月楼的门前拴着一匹黑缎子似的乌骓宝马,马身子斜在门前,把门脸儿都挡住了一半儿。
可是,就这么一头“跋扈”的牲口,却无人敢惹,更无人敢去把马牵到一边儿。
没办法啊,安乐公主的坐骑你也敢碰?
邀月楼中,李裹儿依旧是一席红衣,歪坐在酒楼大厅,百无聊赖。
邀月楼掌柜的侍奉在一旁,都快哭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酒楼,心说,今天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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