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德的话宛如肃冷的寒风吹于山谷之中般,使得与父亲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冰冷起来,皮姆虽然没有回头,不过李尔德依旧感受到了自父亲身体上就渗出几分肃穆。
片刻后,皮姆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是这么认为我的吗?”
李尔德吞了一口唾沫随后,喉咙颇感干哑,心中也更感紧张,但此刻绝非是退群的时候,尤其所面对的是父亲。
“不是吗?”李尔德轻声道,用这种轻描淡写的反问方式以退为进。
皮姆淡淡一笑,刚刚身上的气息有所消退,随后道:“你前几天见过祭祀的时候这个想法就诞生了吧?”
李尔德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去解决疑惑,但实际上我的困惑变得更多了,现在看来引导着一切的只能是您。”
皮姆点了点头道:“没错,毕竟我才是这所有事情的起因,否则的话你此刻应该坐在怀亚特庄园中的壁炉前过着平静的生活,抱歉了。”皮姆的话格外真诚,没没有任何挖苦调侃的意思。
李尔德摇了摇头道:“您是我的父亲,无论如何我都会来和您来进行这最后的告别。”
皮姆笑着感叹道:“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个病人了。”说罢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想死,在我的人生计划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至少我想看到你成立家庭的时刻,但”
李尔德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一种强烈的酸楚感涌上心头。
皮姆继续道:“经过这一次的病发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情况,呵呵,你听说过大象的临死前的现象吗?它会独自离开象群前往象墓,在那里安然死亡。初听这一现象的时候我倍感惊讶,认为很是奇特,不过现在我却很理解这种感觉,只是我没想到这里竟是我最后的归宿地。”
李尔德停下推车的脚步,转身来到皮姆身前蹲下道激动:“为什么会会这样,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等待您的结局只有只有死亡吗?”
皮姆伸出手在李尔德的头顶轻抚过道:“孩子,等待我们最终结局的都是死亡,只是这个结局的到来可能或早或晚而已。”
李尔德哽咽道:“可是”皮姆拍了拍李尔德的肩膀道:“没有什么可是,一切都是注定的。”
李尔德痛苦地闭上眼睛,良久其睁开双眼,其深情已经恢复较为平静。
“父亲,你身上那所谓的诅咒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皮姆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应该是没有的,祭祀已经很尽力了,原本我的伤情很是严重,几乎无法挽救,当时的我都不敢设想能与你相见。所以现在我所过的每一天都很辛福,感觉都是凭空多赚来的。”
李尔德颤声道:“诅咒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皮姆道:“同大象能够感知到自己的死亡相同,所谓的诅咒在也是一种无法被常识解释证明的事物,但也同大象的死亡感知相同,其虽然奇特,但的确存在。”
李尔德的嘴唇不由得颤抖起来,这一次已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皮姆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伸出手缓缓解开衣领处的扣子将胸前的皮肤裸露出来。
看着父亲裸露出的胸膛,李尔德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瞳孔皱缩起来。
皮姆的胸膛已毫无人色,皮肤之下尽是一种如墨的黑色,随着李尔德的仔细观察其猛然注意到那黑色并非毫无规则的色块变异,其竟汇聚在一起组成一种极富繁琐形态的花纹!
黑色花纹宛如栩栩如生的文身一般陷于身体中,但其所具有的独特真实感却远不是寻常纹身可以相比,若不是李尔德见过父亲的身体,其甚至要怀疑这是父亲与生俱来的胎记。
无比真实的黑色纹路在皮姆的身体上散发出一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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