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都抽光了!
宾利:“”
玛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在小说和影视剧中,诸位编剧导演通过各种方式来展现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不拘小节,因而玛丽早在看到看门人阴沉的脸色时便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早有心理准备了,却没料到真实的画面比玛丽想象的更为有趣。
福尔摩斯先生聚精会神,无比迅速地从发生化学反应的试管中取出几滴液体,放置在试纸上。
“如果试纸变成蓝色,那么便无事发生(见注),”他对着试纸开口,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对玛丽和宾利先生解释,“如果是红色,那么便有人死于非命了。”
而化学试剂落在试纸上,不出意料呈现出红色的反应。
侦探勾了勾嘴角:“果然如此。”
他侧了侧头,突然扬起声音:“道格森先生?道格森先生!”
喊的正是公寓看门人的名字。
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从椅子前站起来,大步跨向门口。看门人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一副戒备的模样,似乎生怕侦探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你又要做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侦探把一封信件塞到看门人怀里:“给警长拍封电报,凶手是一开始就晕倒的那个人。”
说完他不顾看门人的脸色和小声的抱怨,“嘭”得一声关上房门,这才不急不缓地走到沙发前,径直坐下,隆重宣布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展开调查了。”
宾利先生露出好奇的神情:“你刚刚是在调查另外的案子吗?”
福尔摩斯一哂:“一起无聊至极的谋杀案。棉花原料的事情几个月没有进展,我绝不能容许自己的大脑空闲这么久。”
玛丽无比好奇:“你得到了什么新线索吗,先生?”
福尔摩斯看了玛丽一眼。
几个月不见,没有客套的招呼,也没有假惺惺的熟稔,四目相对,侦探锐利的眼眸对上玛丽期待的双目,他迅速地审视了一番来自乡下的姑娘,然后收回目光。
“我得到了消息。”
或许是因为玛丽直接省去了毫无用途的寒暄和社交礼仪,福尔摩斯先生看上去颇为满意。
“卡特上尉上一次与汉普先生秘密会谈时,一名爱尔兰工人撞见了他,”他说,“前日我得到消息,这名工人已经被开除了。”
宾利一凛:“他想隐瞒秘密见面的事情?”
玛丽:“那接下来呢?”
福尔摩斯:“需要你去见一见汉普,宾利先生,向他说明合同险些被偷的事情,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是了,也算是一种试探吧。
毕竟宾利先生是他的合伙人,于情于理都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朋友。若他光明正大,那也没什么,若他内心有鬼,就要好好看他以怎样的姿态回应了。
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我呢,”玛丽眨了眨眼睛问道,“我想你请宾利先生带我过来,总不会是想要我单单拜访吧?”
福尔摩斯先生站了起来。
他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大衣——和在内瑟菲尔德庄园时灰色的外套截然不同,款式落后c布料陈旧,甚至在边角的位置已经起毛卷边了。
“班纳特小姐,”他说,“你跟我来。”
“哎?”玛丽的表情一空。
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则是以可怕的速度穿好了今日出行的衣物:破旧的大衣只是其中一项,再配上一顶褐色的软帽和有过磨损的鞋子,在梅里顿出场的气派绅士,顷刻间变成了一名朴素且瘦削的贫民。
他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后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径直看向玛丽。
“你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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