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英镑的遗产就是他的了,当然喜气,说不定从今天起,他就要天天盼我断气呢。”
弗莱德已经被自家舅舅嘲讽习惯了,他根本不生气,反而喜气洋洋地宣布:“宝藏已经落入泰晤士河河底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觊觎你的遗产了,舅舅!”
斯克鲁浑身一僵。
“你——”
自从印度回到故乡,斯克鲁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当日斯莫尔承诺的高额宝藏。虽说他现在也是一位家底殷实的店铺老板,但对于斯克鲁来说,宝藏已然不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他立刻转向福尔摩斯,非常愤怒地开口:“你不是什么大侦探吗,连个财宝都拿不回来,还算什么侦探?!”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弗雷德就抢先回答:“和福尔摩斯先生没关系,他把宝藏拿了回来,交给摩斯坦小姐。但那些钱是从印度当地居民手中搜刮压榨来的,每一份珠宝上面都凝结着无辜人的血汗啊,舅舅!所以我把他丢进了河里。”
“丢进河里”一词落地,斯克鲁看上去都快晕过去了。
“你,你你你……”
他顿时捶胸顿足,几乎丧失了为人的体面姿态,不顾一切地咆哮道:“谁让你丢进河里的,谁让你——”
“舅舅!”
弗雷德急忙扶住了椅子上的斯克鲁,很是无奈地说:“请你睁看眼睛看看吧,你说我是为了你的遗产才讨好你,可我真的不是。这十几年来你钱赚了不少,可生活却越来越不开心。连圣诞节都让我陪你过,天天坐在逼仄的房间里发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这钱拿到手里,上帝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需要上帝原谅我!”
斯克鲁一把推开了弗雷德,近乎癫狂。他疯狂地出言辱骂弗雷德,什么难听的脏话都脱口而出了,最终头痛病再次发作,不得不让克莱切特把他扶回了房间。
其实平心而论,弗雷德的行为确实是越过斯克鲁擅作主张。虽然等斯克鲁死后钱确实是他的,但按照约定这份钱确实属于斯克鲁而不是弗雷德。即使这位刻薄舅舅一怒之下把自己的外甥告上法庭,也是有法可循的。
可是斯克鲁没有。
辱骂归辱骂,可是在刚刚气急了的时候,斯克鲁也没说一句我不要你这个外甥,或者咱们法庭见。
所以尽管场面相当难看,可也让玛丽免不了觉得……弗雷德这位好脾气的青年会坚持自己的舅舅仍然有善良的一面,也不无道理。
克莱切特把斯克鲁扶回卧室,让他吃了药后,才回到客厅。
一进客厅,幽默的管家就开怀大笑:“天底下也只有你能让老爷气成这样啦,弗雷德少爷!”
明知道管家是在揶揄自己,弗雷德也不生气:“先别讽刺我了,克莱切特,这位玛丽小姐说她有办法能让我的舅舅放下心病。”
克莱切特:“哦?我还以为你们当中只有华生才是医生呢。”
玛丽:“你说对啦,管家先生。华生医生为人正直、医学渊博,自然是不好医治人们的心病。但我呢,胆子大,怪注意多,所以有个偏方。”
克莱切特:“玛丽小姐你有什么偏方?”
玛丽:“斯克鲁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信上帝,是吗?”
克莱切特露出尴尬的神情:“老爷只是嘴上说说,玛丽小姐,他可没有亵渎神明的意思。没见过神迹,老爷自然是不相信神明啦。”
都什么年代啦,她又没有指责斯克鲁不信神的意思!
“没关系,我也是一名无神论者,”玛丽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你不要担心,管家先生。我只是觉得,既然他不相信神迹,咱们可以制造一出神迹。”
“那我收回上言。”
克莱切特煞有介事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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