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扮演的高老丈悄悄的往偏僻处走去,看到黑暗里站着的那个人,他哀叹道:“你又来找我干嘛?”
那人上前一步,正是陈玄奘,他诚恳道:“我是来求你的,只要你不把女儿嫁给朱刚鬣,我就有机会解开这场孽缘。”
魔术师无奈道:“你要知道,这只是一场幻境。我把不把女儿嫁给朱刚鬣不重要,朱刚鬣肯不肯放下过去,才重要。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给段小姐幸福,而是要让猪妖放下一颗憎恨的心。可以,我可以取消明天的婚礼,但是如果猪妖被你激怒,那么我们辛辛苦苦封印他的魔性,唤醒他人性所做的一切,就全完了!”
“我回去劝服猪妖的。”陈玄奘凌然道。
魔术师诧异:“怎么劝服,你拿出一个理由来,作为奸夫去劝他放弃自己的妻子?我们这是幻境重演,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忍一忍,事情就过去了!”魔术师劝说道。
“不是我忍不忍的问题,而是我不能因为要唤醒猪妖的人心,就去牺牲别人的幸福。我没有权力替段小姐做这个牺牲。如果非做出这样的选择”
玄奘抬头坚定道:“我宁可打死它!”
魔术师无言以对,只好道:“那你去劝告猪妖吧!如果你能说服它,我就取消明天的婚礼。”玄奘低声道:“一言为定!”魔术师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回答:“一言为定。”
“那我现在就去找它!”玄奘转头就走。
朱刚鬣住在朱家猪场中,距离高家庄不远,或许是因为在幻境中的原因,当陈玄奘要找它时,他就自然来到了朱家猪场中。他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朱刚鬣,因为它真的长得跟猪一样丑,向它这么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那招风的耳朵,那口层次不齐的烂黄牙,还有剁在案板上,将一头猪大卸八块的神乎其神的刀法,还有那杯忧郁的马丁尼,都深深的出卖了它。
陈玄奘走到猪肉摊前,端起那杯马丁尼,道:“喝马丁尼的猪肉佬,我只见过两个。巧不巧?你就是其中之一。”
朱刚鬣的眼神没有看向玄奘,他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刀,低声道:“这杯我请你”
陈玄奘一饮而尽,感慨道:“世人总是执迷于表象,就像这杯马丁尼,谁能想到它就算放在猪肉摊上,也没有沾到一丝的油腥,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八度,它的盐霜恰到好处,配上柠檬口感非常的清新。”
说罢还深深的嗅了一口酒味:“基酒是金酒,储藏时间恰到好处。”
“有的人就算站在猪肉摊前,也能一样风度翩翩,一尘不染,清新依旧,有的人就算在宴席场上,也会油腻不堪,满心龌龊,举止粗鲁。”陈玄奘看着已经斩杀完一头猪的朱刚鬣,看到它穿的干净整洁,就连最容易沾染油脂的袖口也十分干净。
即便站在猪肉摊旁,朱刚鬣也是与众不同的,他的衣裳一丝不苟,头发文丝不乱,就连刚刚大卸八块的猪肉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他不像是在杀猪,而是像在创作一个艺术品,如果不是因为太丑,这个男人完全是一个翩翩君子。
“世人全看错了你!”陈玄奘惊叹道:“如果你不是那么丑,一定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
“那样就离他们太近了!”朱刚鬣笑道:“就不那么好看清楚。”
“陈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朱刚鬣抬头问道,就算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看向陈玄奘,他好像太过腼腆,总是避免用眼神和别人接触。
“你知道我?”陈玄奘有些诧异。
朱刚鬣点了点头:“陈先生的大名,我素有耳闻。”
“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和高翠兰的关系了!”陈玄奘诧异道:“我今天来,是想劝你放弃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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