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苏越不敢大意。
见四处无人,那人轻步上前。低声言道:“燕人王越。”
“王越”苏越似有印象。略作沉思,便幡然醒悟:“剑宗王越。与王妃洛阳大战三百合,乃至双剑崩折。后以空手入白刃侥胜。”
“胜之不武。”王越表情一黯。那是年少,急于出名。于己于人,行事不留余地。与剑绝一战,更是芥蒂颇深。
“诚如你所言。”苏越点头道:“以王妃之高洁,自不愿让人近身是其一,又岂忍心令壮士断腕是其二。你自然胜之不武。”
“你如何得知?”王越一愣:“我亦是许久之后才想明白。”
“王上剑术乃自幼王妃亲传。见王上如此,王妃足见一斑!”苏越答道。
“蓟国上下,果然不同凡响。”王越叹道。
“且说,你不在洛阳卖艺,因何到了此处?”苏越问道。
“我身负陛下重托,只为”王越竖起手掌,重重下劈。
苏越这便醒悟:“原来如此。”
转而又问:“你我从未谋面,因何一语道破?”
王越再答:“乃骠骑将军董重,遣人密语告知。言,有蓟国大利城长苏越,潜入广宗,探查机关大阵。让我暗中接应。细作死士又把你之身形面貌,细细道来。今日果然相见。”
“原来如此”竟是车骑将军董重。
话说,此人不过酒囊饭袋。被大贤良师一记撒豆成兵吓破胆。整日龟缩大营,命将士四处屠狗,请巫祝以黑狗血绘制驱邪符文如此庸人,怎会有此见地?
见苏越将信将疑,王越又道:“骠骑将军派人四处屠狗,乃是障眼之法。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董骠骑已命人掘长渠引漳水,不日便可贯通。”
“此乃黄巾之计也!”苏越终于相信:“城内机关,乃水驱杀阵!需得流水,方能驱动。速去告知董骠骑,切莫灌水,否则,悔之晚矣!”
“这”王越亦不禁一惊:“先前乃死士寻机入城。今急切间,如何联络”
苏越忙道:“董骠骑何时决堤灌水?”
“定在三日之后。”王越答道。
“唉”苏越一声长叹:“以董骠骑为人。此去便能传讯,想必亦断不会相信。如之奈何。”
略作思量,王越言道:“我奉命潜伏于黄巾贼中,明授剑击,实乃寻机斩首敌酋。大贤良师,行踪飘忽。每日经停何处,皆秘而不宣。往往事后方能得知,些许蛛丝马迹。我已搜集数月以来,大贤良师之踪迹。且不知,明庭可否找出其中规律?”
见苏越不答。王越又劝道:“若能在城内机关杀阵发动之前,一举斩杀大贤良师,此战易耳。”
“也只能如此了。”前一刻还牵挂明隐之争,不想痛下杀手的苏越,已有决断:“且把行踪给我。”
王越指了指脑袋:“皆在脑中。”
说完,便走到苏越身侧。手指城中密如棋子的帐篷营地言道:“且记清楚”
某月某日,大贤良师落脚在某处帐篷。随王越手指点过,迅速被苏越录入脑际。
待王越说完,苏越已找出规律。
“城中帐篷,乃九九宫格数。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九九宫格,便是将九格再分九格,呈九九八十一格。大贤良师,趋利避害。行踪暗合五行相生。若逢火日,必入土营,火生土也。若逢金日,必入水营,金生水也。便是一日十二时辰之中,若遇五行相克,则离营迁居。如此,自然行踪飘忽不定。”
“原来如此。”王越恍然大悟:“可知下一次,大贤良师将迁往何处。”
“九宫算,五行参数,犹如循环。其中:一c六为水,七c二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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