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是知道征用房子不力了,不过也没有来找冯君的麻烦,而是在距离冯君两里地左右的地方,直接搭起了营帐。
营帐住起来,肯定没有房屋舒服,但是田阳猊丝毫不敢小看对方,悄悄地来找冯君。
他一脸的惊惧,“坏了,营帐的仪仗,当是公侯之家,而且还有明黄挂角。”
明黄是皇家专用的颜色,其他人使用便是僭越,万一被人举报,罚个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路姓匠师曾经为虞家打造屏风,底座使用了明黄色,虞家果断地换了颜色。
不过当时的虞正清,只以为是对方的无心之失,并未太过怀疑此人——其实民间也有用明黄色的,若是没有人举报,倒也不算多大的事。
直到前一阵,揪出了这个仇敌,虞正清才反应过来,合着人家是想给虞家下套来的。
不管怎么说,营帐这种户外用品,敢在四个角上公然挂上明黄色的,那铁定跟皇家有关。
田阳猊的担心,也就十分正常了——起码来了皇亲国戚呀。
这群人亮出的底牌,让周边的村民们都惊恐不已,当天晚上的夜市,人流量大减,只有平日里的七成,其中还有一半是来围观贵人的。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来人将营帐扎起的同时,又有十余人向冯君的小院走去。
田阳猊听说之后,马上带了几个子弟迎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必须出来独当一面了。
然而,当他看到其中一人时,顿时就是一愣,然后恭敬地一拱手,“见过北园伯。”
北园伯身材偏胖,方面大耳长髯,身上带着浓浓的威严,一看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凡。
不过此刻,他并不是站在中间,而是侧着身子,跟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低声说话。
年轻人也器宇不凡,只是脸色有点发白,下盘虚浮,虽然是初阶武师的修为,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
北园伯跟田家结亲,自然也认识田阳猊,他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发话,“阳猊且去通报,就说勇毅公世子来访,让主家速速出迎。”
“勇毅公世子?”田阳猊顿时吓了一跳,他深深地看了世子一眼,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贵人请稍等。”
勇毅公可是东华国数得着的公侯,娶的是当今天家的幺妹,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这世子的身份,算起来还是天家的外甥。
冯君听说之后,也安排邓家兄弟将院门打开,自己则是背着手站在院中,并未出迎。
世子一路走过来,见状就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就是脸色一沉,“好胆,你为何不出迎?”
冯君依旧背着手,只是怪怪地看他一眼,“怪,是你来找我,我为何要出迎?”
“大胆!”北园伯见状,厉喝一声,“世子乃当今天家的外甥,堂堂天潢贵胄,你这乡野鄙夫,怎么敢如此傲慢无礼?”
“我再是鄙夫,此地也归我所有,”冯君脸一沉,“你不请自来,站在别人的土地上,对着主人大呼小叫……真不明白,谁更村鄙一些。”
“你……”北园伯气得脸色通红,“你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的地是花钱买的,契税也交了的,”冯君面无表情地回答,“衣食也是自己劳动赚来的,我倒是想问一句……帝力于我有何加焉?”
这话就是说,我住在自己家里,也不差你的税款,老老实实干活,衣食都是靠自己,并不欠任何人的,你是皇族又怎么样?皇帝来了也不好使呀。
这个说法,不但在地球界有段子,在东华国也有人说过。
那是一名种田的老农,面对前来征辟的朝廷官员,他理直气壮地这么回答。
朝廷肯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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