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脸色浮现一股恐惧之色,再也不肯往前走了。军校见识过生死多了,不以为意的看着向导,问他怎么回事。
杨师知道蛮人多怪,便也着人去问缘由。果然,向导一脸恐惧的现在大家必须改道,前面这条路有土蛮蛮人在做法事,用鸡头示警外人封锁了大家的去路。
山坳外面开阔了,可以看到就有两条路变成分叉了,一条是比较干净的土路,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走的主道;一条虽然也是路,但是青草凄凄灌木枝叶都长出来了,隐隐是条路而已,一看就知道是平时没有什么人走。两条路都高树隐隐遮盖,看不清去路的延伸。
向导显然两条路都走过,他恭恭敬敬告诉杨师,这条主道现在没有多远的地方,就可以达到蛮族人聚集的奖州城,而这另外一条长满青草的路,是通往另外一个侗家寨子,折回到奖州城几乎要多走一天。
向导更是提醒杨师,蛮人多怪而且有异术,如果一不心冒犯了这些蛮人,只怕大家都要遭殃,肯怕连死都不能自己控制了。
杨师不感觉奇怪,也没有感觉向导是在危言耸听,此前就听过不少蛮人的事情。如果一路上蛮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够令人奇怪的了,现在看起来他们还在继续自己的生活方式,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圈套还是意外,看着这一百多号人,杨师还是希望大家平平安安。于是让开路的军校士兵依着向导的意思,从一侧的草道改路而行,生生偏离了主道,准备多走一天。
“啊”一声绝望的惨叫,打破了寂静的美丽。惊飞了许多栖息在树林里的鸟儿,也让这一望无际的丛林更让人生寒。
杨师果断的抽出了佩剑,走过来看着自己身后一个士兵,被四五根削尖分开绑在一起的竹排贯胸而过,最下一根削尖的空竹从他后腰穿透腹,最上一根却是从后背透过胸口,可能这一时没有伤到心脏,人居然还没有死。
到处都是鲜血,竹竿上还有内脏,空竹杆上是腥红的鲜血。那个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嘴巴里边却已经不能出声,身体半悬空在竹竿上不断颤动抽搐,年青的生命活生生的失去,在这深山老林里,看得人毛骨悚然。
“注意,警戒”杨师冷静的呼喝,虽然不知道是陷阱还是猎兽的,但是已经不安全了。因为这边的路灌木太多难走,他早也已经下马来了,他决定先检查这个队伍再,省得再出现意外。
他可不相信这单纯是猎人下套捕杀猎物的,凭着多年的生死厮杀经验,和江湖上多年的闯荡,他亲点黥面都同行的那几个近卫,不由都靠了过来。
吴炎是朗州人,家里有四个兄弟,三个被拉去当兵,战场死了两个哥哥,还有一个侥幸回来的哥哥少了一条胳膊。他来想逃跑,但是也没有逃脱命运,强制性的被拉进了军队黥面,后来意外编制到了黥面都,就是现在的节度使周行逢的队伍里当兵。
进入周行逢的军队就是战斗,前前后后已经参加过不下于十多次战斗,每次能够在战场幸存,这都得益于他那个失去了一条胳膊,但是在战场活下来的哥哥。哥哥把自己在战场幸存的经验教给了吴炎,所以不管是大战役还是争夺,吴炎比一般人看得明白也冷静,也更懂得保护自己。
一把将身边和自己亲近的杨老三拉了过来,杨老三来看着那个被扎死的士兵就紧张,被吴炎一拉忍不住惊叫出来。可是刚刚叫到一半就哑了,就双眼充满了恐惧,双腿发颤的叫不出来了。
刚刚和他一起的一个士兵,来两个人一队,紧挨在一起行走的老兵,此时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突然失去的双腿,那鲜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射,他却不知道疼一般。没有叫也没有疼,看着大家都惊恐的看着自己,才看到自己倒在地上的身子短了半截。原来自己双腿齐膝下没了,看着那喷泉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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