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傅卿言就不会笑了,永远都是面无表情。”
讲到这,周深转过来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惊讶不知所措的样子,不免有些想笑,但又勾不起嘴角。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傅卿言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妈妈?是不是以为他是害怕伤害杜希。”
“额,我觉得他是为难吧,这种事以他的身份,应该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话音刚落,她见周深突然笑了,不太真诚c满是嘲讽,像是在笑她蠢。
“不是为难,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傅宏伯喜欢拈花惹草c玩女人。对他妈妈来说,不在乎丈夫今晚睡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只要不弄出私生子威胁他们母子俩的地位就够了。”
“所以,就算傅卿言说了,她妈妈也未必会当回事。”
“之后,杜希就从我们的世界消失了,大概过了半年,她在一个下雨的黄昏找到我们聚会的酒吧包厢,第一眼我都没认出她,因为变化太大了。”
“她那天穿着病号服,脸色白得吓人,身上还在滴水,头发披在肩上,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她进来二话没说就跪下去,求他帮忙劝夫人放过她的家人。我们才知道,她面色发白是因为刚流产。”
“傅卿言当时整个人都是蒙的,反应过来后,让我们把人送回医院,没说答应,也没直接拒绝。杜希就以为他是不答应,义无反顾的跑上天台。”
说到这,他又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目光深远的盯着她。
“余曼,你见过尸体吗?”
不用想,她也猜得接下来的事,杜希死了,死在他们这些年轻人面前。
“我我见过。”
对她的话,周深显然是不相信,轻轻挥了挥手,扯着嘴角苦笑,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们几个都看见了,上一秒活生生的人,下一秒躺在血水里,大雨把鲜血冲进下水道,露出那张被压扁的脸。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傅卿言也是。”
“他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最后休克被送到医院,他爸妈以为他是因为看见尸体受了刺激,决定送他出国留学,顺便散散心。我当时也被这件事打击到了,就陪他一起去了。”
“还好我当初一起去了,不然以他当时的状态,保不齐就成了个瘾君子。他天天失眠,经常梦见杜希,梦见她那张血肉模糊c扭曲的脸,我给他找了心理医生,但他什么都不说,也不接受心理催眠。”
“没办法,只能给他开药。安定之类的东西他一吃就是好几年,剂量越吃越多,怕他哪天把自己吃死,我们就给他停了药。后来,我建议他换种方式发泄压力,还给他找了个女人。”
“但是在他身边的女人,没一个待得长久的,他不喜欢她们,她们也忍不了他怪脾气。在我计划送他去接受强制性心理治疗的前夕,你出现了。”
“你当时头上有血,整个人又脏又吓人,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你像杜希的,所以当时他答应救你,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他那天吃错药了,等你把脸洗干净了,我们才明白原因。”
听到这里,她下意识抬手抚上脸,呢喃自语的问道。
“我和杜希,真的很像吗?”
“有七八分吧,平心而论她比你漂亮,因为你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死气沉沉的,她不一样,大多数时候都很有朝气。”
说完,发现自己又把她diss了一遍,他难得的感到抱歉,转头无辜的看了她一眼,可她对这种事早就习惯了,而且他也没说错话。
“你的意思是,傅少把我当成了杜希?”
“我开始是这样以为的,后来发现不是。”
“他救你,是为了还债,还他强加在自己心里的赎罪。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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