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柳嫣儿才抬起泪眼。
“公子,嫣儿没有觉得委屈,嫣儿本来就是一个堕入红尘的青楼女子,他们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再说公子你出手教训了他们,嫣儿也解气了,只是嫣儿想到公子你这样一个丰神俊逸,谪仙一般的人也跟着嫣儿一起受气,嫣儿才觉得心里难过的,公子,要不你以后就不唱歌了,由嫣儿一个人去唱就是。”
这个女人一直都把她自己放得很低,把自己看得很重,沈欢心中生出几丝感动,拥了拥怀中这个女人,沈欢柔声道:
“嫣儿,要不你也别唱了,跟我回家吧!”
“这,公子,奴家知道你心疼嫣儿,嫣儿也很感激,只是我们不是说好了等薛姨赚回本钱奴家再离开吗,现在走了有点不地道吧!”
顿了一顿,柳嫣儿擦了擦泪眼,勉强的笑了起来。
“公子,若是你觉得嫣儿受了委屈,要不你后天去莫愁湖用诗词狠狠的砸死那帮可恶的家伙,就像以前在黄鹤楼上面一样,给嫣儿报仇!”
“你就这么容易满足,几句诗词打脸就算报仇了?”沈欢哑然一笑。
柳嫣儿紧了紧沈欢的腰肢,柔声道:
“嗯,这就够了,虽然嫣儿知道公子了不起,但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地,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惹出是非来,真的,嫣儿可不想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哪怕损了一根汗毛也不愿意!”
这样的女人不疼天理都难容!
沈欢爱怜的拍了拍柳嫣儿的香肩。
“好,后天公子我就去狠狠的教训一番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徒,为我们嫣儿出出气!”
柳嫣儿展颜一笑。
“谢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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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含怒出手,约战侯方明和张铭超一事不经意间传了出来,一时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也不知道是有心人推动,还是京城的人本来就闲着没事干,反正在初六,初七这两天,事情越传越离谱起来。
什么沈欢不知道天高地厚,独自约战国子监。
什么沈欢对国子监除名一事耿耿于怀,想在莫愁湖诗会上报复国子监。
更有甚者,说沈欢打算挑战整个京城文人士子,要把京城所有的读书人都统统踩在脚下。
......
等等流言便如飞花一般落入了京城人士的耳中。
顿时,京城的读书人坐不住了,一个小小的被国子监除名的学子还敢如此口出狂言,他们如何受得了这种侮辱。
于是纷纷发声要在诗会上给沈欢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知。
对此,上官家和萧家也暗自在市井里辟过谣,只是盲从、跟风乃世人皆本性,他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也愿意看热闹,因此传言并没有受到压制,反而越演越烈。
出现这种情况,沈欢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此事情的根源只是侯方明单方面的嫉妒,他更多的愿意去想成有人想对付他,想把他连同栖凤楼一起给踩死。
否则,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阵势。
虽然从内心来讲沈欢是不想去参加什么狗屁诗会的,但是现在服软,甚至不去莫愁湖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他只有迎难而上,让所有想对付他的人心服口服而闭上臭嘴。
七月初七,七夕节,晴。
傍晚之时,天空中便挂出了一弯新月,朦胧而凄美,随着时间的推移,亮闪闪的星星也随之慢慢的冒了出来,聚集在了银河之中,似乎都在默默的等待牛郎织女的再次相会。
沈欢吃过了一顿算是壮行的晚餐后,在母亲韩氏担忧的目光中领着柳嫣儿悠闲的往莫愁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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