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大大的武馆,可不仅仅是因为硬实力和他韩凛虚相当呢。
韩凛虚坐在大堂角落里,一桌子酒菜根本没胃口吃下几两,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整个武馆里面绝大多数人井井有条地布置这个弄那个的,生平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和张威武之间还有着巨大的差距,张威武比起他来,在某些和神功实力无关的方面远远强过他。
他该何去何从?去投奔他向往着的朝廷吗?想到这一层的韩凛虚,有点蠢蠢欲动了。
当然,他不敢破坏银尘的任何行动,因为他知道银尘发起火能将整个铁轮城给烧了,那个时候,引发灾难的他活着也是身败名裂啊。
他此时感觉到后悔吗?有点,不过他依然给自己找了足够多的理由,迫使自己相信这么做是对的。他喝了口酒,忽然对身旁经过的一个弟子道:“去把张徒步招来。”
那位弟子虽然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但是没办法,在张威武没有正式采取什么行动之前,韩凛虚还是武馆里的大师傅,他说的话弟子也得照做啊,不过,当这位弟子找到张老头的时候,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找我?”张老头冷笑一声:“这个时候,武馆的大难眼看着要过去了,日后必上一层楼了,他韩凛虚想起来要拉帮结派了?要给自己留点后路了?我们最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搭把手?还勾结朝廷落井下石!这个时候赵武?我张徒步能看走眼一次,难道还能看走眼一辈子不成!给他说,我忙着呢!没空陪他!张九儿!九儿!让你去清明楼要的仙炖土鸡你去了吗?”
“去了去了!那边大厨说是一刻钟就送来!我派十七儿在奶盯着了。”被抓壮丁的张九儿一脸无奈,这次虽然两边打打杀杀死了不少人,可是江湖上从来都只有永恒的利益,只有那些比暴雨派还小的门派才会为了什么事情演变成世代仇杀,冤家宜解不宜结,在江湖上漂久了,才知道传承与性命的可贵呢。
何况无论天行武馆,还是千里幻形,都有着共同的,从几乎灭门的惨苦中挣脱出来的经历,这些经历很可能会变成两个门派中许多人的私交。
毕竟,从山道上冲下来那一段路,多少人将后背交给了自己曾经的对头?
铁流客栈里,喧嚣鼎沸……
【一刻钟后,银尘的客房】
器成之刻,外面下起暴雨。
那雨来的无声无息,似乎在众人不经意的某一个瞬间,就从晴空万里的月夜变成了灾寝般的雨幕,似乎在没有任何惊雷的伴奏之下,突如其来地成为一场夹着冰雹的嚎啕滂沱。
几乎只用了三个呼吸,院子里就积水成潭,连带着官道上都一片泥泞。刘天戟和张威武两人在大堂里坐着,只感觉一道妖风从窗外刮起来,那寒意简直像毒素一样直钻骨缝,两人站起来,正打算关上窗子,就看到他们一直紧盯着的银尘的房门打开了。
“幸不辱命。”银尘的声音先一步传出来,没有一丝疲惫,平静得毫无破绽,之后他走出来,林轻雨跟在身后,似乎有点儿不高兴。
显然被彻底打搅了睡眠的小萝莉正生着气呢。
两人赶快迎上来,口称大师,这个时候,得罪银尘就是傻瓜。
银尘并没有客套什么,随手将两只一模一样的水晶杯放在桌上。光器的华彩圆润内敛,看起来比先前张威武拿到的那一只更加晶莹剔透,美艳非常,两位老人脸色一变,联手布下聚魂式,防止他人靠近。
“哪个是原件?”张威武肃然问道,他其实已经打定主意给叶赫维琳复制品,因为叶赫维琳要的是求雨的雨器,而不是暴雨派的百年荣耀,只要能解决秦本雅思克河逐年断流的问题就行,至于是不是困锁之雨甚至是不是只杯子都无关紧要。
“你说呢?”银尘的话却让两人同时噎了一下。“老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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