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性仅次于潘兴,乃难比交通锁喉之处,放在手边的战略要地不能攻取,这……
他的话没有说完。
“盾天虽好,可是打下来又有何用?如今我们攻取盾天,看似锁住了南北通途,然而我等肚腹,也就是虎方口以东到三途河第六大寨这一段,可有什么险要位置能守住吗?虽然当面不过是越皇名下已经烂透了的城防军,可是以越皇和建州奴儿之间的关系,难保不会被建州奴儿暗度陈仓!虎方口还好些,虎方口北面的三十六里平原,那可是真正无险可守,建州骑兵一冲,我们的守备军是没法抵挡的,毕竟如今我等,战车部队不过能当先头,火箭炮部队也不过是个强力支援,十四万战无不胜的大军,看似所向无敌,面对的可是整个天下!杨将军,恕老夫无能,如今咱们能留在城头日夜巡逻的占领军,也即是戍卫部队,不过是江湖豪侠们组织起来的义军而已,和魔威阁,神剑门组成的伪义军也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守备力量,不可能到这里,停了一下,才总结道:
“天邪寺千年祸患,皆因哭佛而起,佛本慈悲,为众生之苦而哭,这原本没什么,可是天邪寺的缺心和尚以私为公,将佛祖苦相臆想为佛祖怨恨天地,轮回万界不仁而众生刍狗,于血天黑地之间诞生哭佛,便成了与佛祖坐相相对的哭佛,又以哭佛为天邪寺邪神像,叛出寒山寺,创立了天邪寺,为祸至今。哭佛一旦碎裂,正如八百年前佛祖坐相被人击碎,邪宗灭佛,天下饥荒,佛难,人难,那次我等靠着众位正道施主的救助挺了过来,可谓得道多助,可天邪寺,恕贫僧无能,没看出来他们哪里得道多助了。我等此次发下般若令,主要还是因为哭佛,如今昔日善缘果报,哭佛被从红尘万相之中抹除,那么我等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若果建州奴儿再次发生屠城惨祸,我等还是要管一管的,但今日纠集义军横行于荒原之上,只怕也有违祖师戒训啊!——阿弥陀佛!”
赵光怡听了玄苦的话,仔细想了想,便觉得十分在理,江湖事情必定江湖了,寒山寺虽然一心顾念苍生,但也是极有原则的,不肯打着为天下苍生如何的旗号,行那攀龙附凤,插手王朝兴衰的事情,否则和那被天邪寺收买污染的法华寺又有什么区别了?寒山寺始终都是超然与世俗之外的佛门清修之地,不过度参与政治和商业,始终都是孤独地探索着神功与佛法的终极奥秘清净圣地。赵光怡知道心思不单纯者进不了寒山寺,这个清贫恬静的苦修之地,还是不要沾染世俗的红色尘埃为好。
“这样甚好,老夫先恭贺大师功德圆满——”赵光怡一拱手。
“阿弥陀佛!不敢当,功德圆满的是苦禅恩师……”玄苦竖掌于胸前,低声道,他的声音里充斥着一股磐石般的坚硬沉重的悲怆。“苦禅大师功德圆满,却连佛珠,舍利都没有留下,也不知道寺中那些前辈高人的舍利塔,对此是否有些羞愧了?”苦禅这么想着,微微佝偻下去,似乎对赵光怡鞠躬行礼。赵光怡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赶紧将他扶住了。
“各位施主,实在惭愧,寒山寺如今使命已尽,不能在与各位戮力灭魔了,天邪寺的余孽,寒山寺的门人弟子自可以徐徐扫清,还请各位施主……”玄苦将话说到这份上,赵光怡三人都知道,再强行挽留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从现在开始寒山寺集结僧众甚至义军的行为不再有什么意义了。于是赵光怡便将大小将军召集过来,为他们简单送行。
寒山寺班师极为低调,没有任何仪式,因为他们如今虽然解决了立寺千年来最大的祸患,却不算大获全胜,反而“败”得相当难看,苦禅大师,元婴十三重的超级宗师,就这样尸骨无存地离开了人世,以自己一身血肉,修为和舍利金身,化为佛法无边,准确无误地击杀了缺心和尚,其功德自然无量,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给寒山寺留下。
失去了苦禅的寒山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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