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地,他在一瞬间的震惊之后,马上就感到了滔天的愤怒,他忽然百万分地仇恨起北武帝来,仇恨起那个下令灭门张家的哈兰玄奇,那个被世人成为千古一帝的年轻皇帝,那个据说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的年轻帝王,在夺走了银尘的张雅婷妹妹之后,难道还要亲手毁灭银尘净重的聂挽留将军吗?
“怎么回事?难道是张家……”
“银尘,求你救救陛下……”聂挽留尽量以一个和蔼长辈的声调说,可是任谁都听出了他嗓音里破灭无助的哭腔:“老朽知道这样厚着脸来求你,求你救救陛下哈兰玄奇,势必被天下人耻笑,哪有像曾经的仇敌求救的呢……可是老夫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北固完了,第六王朝早在去年已经亡国了……哈兰玄冥将军,帝厉摩罗将军,森德罗兰将军,索额图克将军都死了,都死了!陛下能逃出那个地方,还是仰仗零皇陛下和凌华皇后陛下的牺牲……可是逃得了人,逃不了毒啊!银尘,看在玄智大师的份儿上,帮帮老夫,帮帮陛下吧……老夫什么都可以给你,老夫的命,老夫的忠诚,老夫手下训练黑羽军的方法,甚至于,老夫研究半辈子的军势,都可以,只要,只要你能救救陛下,不要让他活得那么痛苦……陛下还年轻,他还能活数十年,可他不能在这样的剧毒之下,硬撑数十年吧……”
“陛下?哈兰玄奇?他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银尘被聂挽留的话搞糊涂了,不由得上前扶住即将下跪的聂挽留:“北武帝那个李玄启不是在潘兴待得好好的的吗?难道……”
“天邪寺进宫了?”赵光怡最先反应过来,这大半年里,仿佛以搜刮赵家皇室少女的“人贡”诏书为界限,北武帝的政策前后相比大不同。“人贡”之前,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潘兴皇城里那么多建筑年久失修,按照灵皇的的意思是每年拨款巨万白银大修,北武帝却是“支根木头不倒就行”,能省就省,对待盎格鲁帝国软硬兼施,离间孤立,闹得他们连大沙漠都不敢随便闯入,对北边各教派采取“有限度放任发展,不立国教”的政策,严禁教派私斗,严禁因教杀人,严守中立,自然稳定了北边,可在数月之前,北武帝突然下令征召赵氏皇家少女和世家大族少女“入宫”,之后的政策大变,滥加赋税,割地求荣,一边对盎格鲁帝国奴颜婢膝,一边对北地各族人民,包括建州奴儿开始横征暴敛,野蛮压榨,先是禁绝因陀罗教,接着又说天选教王爵宗为异端邪说,最后干脆在全国范围内禁绝除了“黑大佛”之外的一切信仰,发布海禁,闭关锁国,篡改圣人学说,推行奴化教育,种种倒行逆施,让人不禁怀疑北武帝是不是忽然得了疯病,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使得性情大变,开始压榨人民,舍弃他辛苦维持了许多年的明君形象,如今看来,多半是被天邪寺的淫僧们下了什么巫术诅咒吧?
“不是天邪寺进宫,是……是从去年入冬以后,高坐朝堂上的,就已经是纳诺未来那个无君无父的混蛋了!”聂挽留说着,睚眦俱裂,眼眶之中,流淌出深红色的血泪。
“啥!!!”这个消息,对赵光怡,杨无敌,银尘三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从去年入冬?纳诺未来就在潘兴城?当了半年北武帝?”赵光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也太可怕了,他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潘兴城的眼皮子底下撑过这么长时间的!
“纳诺未来在潘兴……这下可真的麻烦了……”杨无敌面色凝重:“潘兴城里若驻扎上建州铁蹄,那么天下间除了我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了,越皇……以建州奴儿那样的秉性只怕身家性命都未必保得住,更不说那所谓的皇位……潘兴离姑苏不过半一月路程,若是走水路十日便到,我等就算城高池深,战略上也陷入极大被动……必须坚守城墙……”
“问题是现在我们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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