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苦禅大师,玄智等人,只能陪坐。
朝阳正好,东北边的天空却升起一道不详的紫色烟柱,讲经堂上,大白天火烛通明,气氛却相当压抑暗沉。苦禅盘膝坐于上首达摩禅位,面前正坐着的第一人,却是银发银瞳的年轻法师。
“大师,敢问这次祸患是否因为天邪寺而起?”苦禅尚未开口,银尘就抢先问道,他实际上的意思是“除了天邪寺还有别的什么势力参与其中吗?”
“正是天邪寺的,此乃召唤哭佛之邪术。”苦禅的声音凝重非常:“放任它们,天下亡矣!”
“哭佛?”包括血河尊者在内,大多数人都一头雾水,显然第一次听到这个奇诡的字眼。
“佛者,皆荣登极乐,或弥勒,或金刚,乃达摩座下水德与火德。我佛慈悲,但并非需要以哭相现世,佛者恸哭,乃域外天魔化形之色,灾微之障害也。哭佛也称为邪佛,不是佛,而是魔!那哭佛早年也出来祸乱世间,但是都被先辈们封印了,如灭罗渊般困锁于某处,今日之祸,乃天邪寺一手促成,除了他们那些不学无术的孽障,这世上也没有人能召唤出哭佛了。”
苦禅详细地解释了哭佛的由来,银尘才知道,哭佛根本就是天邪寺臆想出来的佛之变异体,乃天下亵渎佛祖之首恶,而天邪寺,最早居然是一群被寒山寺赶出门的弃徒们建立的,也因为这事,“弃徒”二字,成了天地间少有的侮辱人的称呼。
天邪寺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这里不便记述,以免遭到和谐,不过那一桩桩一件件,写个500万言毫无问题,总之就是该被彻底毁灭的邪道,比起傀儡宗也不差什么,在如今傀儡宗的炼魂技术无人继承,宗门教条都被扔进北冰洋的“和平盛世”之下,天邪寺的猛恶,更彰显得淋漓极致。
“……天邪寺如今能卷土重来,许是受到北武帝的默许甚至唆使……他们的僧众五年前也不过数十人,以海千仇为首,被我辈僧人赶入鲜卑利亚,却因为魔物横行而没有灭魔彻底,才留下如今的祸患,五年来,他们在北地其实也发展不了多少人,估计上千僧众便是极限,毕竟北地宗族复杂,天选,因陀罗,萨满三大神教,都不会允许他们如何扩张,能做成昨夜之奇祸的,必有北武帝之支援,只是……老衲曾经见过北武帝数面,潘兴陷落之后还曾亲自劝服他不要再开杀劫,他也满口答应,甚至以皇室信誉担保。老衲觉得他有明君之风范,当得起天下共主,可谁知……他如此不仁不义,那老衲也只能下山,弥补五年来犯下的种种不圆满之错……”
他这一说,大家都清楚了,以寒山寺本身就具备的罗汉真身之类的秘术,那哭佛,大概也就是类似的秘术膨胀形体之法,巨人巨力,但未必能耐住火烧炮击。赵光怡和杨无敌对视一眼,点点头,两人的神色都稍微松动了一点,他们可知道,如今姑苏城大军,那可不是普通的“火烧炮击”的军队啊!
“此番一战,可成!”这是两人此时的想法,他们还不知道哭佛此时已经和可瑞安合体,怕不怕炮击还很难说。
“大师今日请我等来,是想以我等大军阻截那变节的武帝,大师带人清理天邪寺亵渎达摩之罪人?”赵光怡拱手一礼,先道出了苦禅的心思。
“然也!”苦禅颔首,脸上无一丝得色,只有深沉的悲悯:“南北之战,天下生灵涂炭,然而不战,放任天邪寺荼毒天下,那么更多的生灵将惨遭屠戮,佛者苦读天下,为苍生请命,乃我等出家人义不容辞之责任,还请施主看在天下人的份儿上……”
“大师为民除害,理所应当,我等自然要尽力辅助。”赵光怡一口答应下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此时贸然和北帝开战,以他一个行省几座主城的力量,那真是太可笑了点,不说别的,就是那个给北帝做了儿子的所谓越皇,占着天下正统的位置,都可以纠集出五六倍数量的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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