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阮家老二是个孝顺的”这话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对此喜如却是觉着好笑,她究竟是去干什么的,除了那个人,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凭着阮全那畜生的行为,也值得她去吊唁?
呸!
“冷么?”路上,荣猛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将披着披风的小妻子护在怀里,低头问。
这会儿快到亥时,气温也比白天降了好些,明天他们就要去重新去镇上,喜如便想着在去之前给被关着的阮喜珠送点儿东“东西”去。
但男人说啥也不准她一个人去,所以最后就成了两个人下来了。
喜如摇了摇头,“不冷,说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信。”
她只是去送个小东西,而且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一点儿也不想让他知道,可因为之前说过不会再骗他了,就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结果就这样儿了。
这算啥?两口子一起做坏事么?
神明老爷啊,您要是真显灵的话可一定不要把这个人算在里头啊,要报应的话报应我一个人就好了,这些事跟他都没关系的。
小妻子的想法荣猛自是了解,然他却想的不同。
一来他不能让小妻子一个人做这种危险的事,万一那陈桂芳这几天这么沉默是为了报复她,便等着像之前那个老男人那样在路上突然袭击她该如何是好。
二来便是为了能让让小丫头去了之后一路畅通无阻,他得当面做点儿手脚才行,也省得那丫头麻烦。
当然,前者自然更为重要。
对于小丫头抱怨似的关心,荣猛选择一笑置之,揽紧了人跟着她的步子往底下走。
去那的路喜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即便逼着眼睛,她都能找到路。
前尘往事,如今想起来依旧觉得是在做梦,脑子里浮现出她当时从那小屋子醒来时的情形,而今却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大概这便是人们所说的因果报应吧,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这辈子回来后的一切竟然这般顺利。
一路无言地来到东坡那长着好几颗白桦树的地方,两间屋子都没光了,估计边上那守人的人也睡了。
喜如跟荣猛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放眼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喜如便从怀中掏出一面被她用破了的镜子。
为以防被除阮喜珠之外的人认出来,她还特意在那镜子上又给敲了好几个缝,把边上的架子也都卸了,就剩下一个镜面。
荣猛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在他前面蹲下,眼中流光在此时微微一转。
于他的听力范围内,便清楚地听见隔壁那间屋里的人更加均匀的呼吸,还有那道细微的绝对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声音。
既然王大妞那么小的一块镜子都能把人给吓晕过去,那她要是换更大的一个烂镜子会咋样?
这镜子还是她在十二岁之前用过的,后来不知道是从谁那儿听说用烂镜子会烂脸的说法,她便再没用过这镜子,而是从老太太那拿了当年她年轻时候用的。
她自从那天从村所回去之后就没再看到过阮喜珠的脸变成啥样子了,但从别人口中听过后也知道情况比那天的还不容乐观。
她几乎能想象得到阮喜珠明儿醒来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会是个啥表情。
光是这么一想,喜如就控制不住嘴角的笑,也只有背对着身后人的时候她才会稍有显露。
将镜子从底下的门缝中塞进去,准备起身时忽然注意到门上的锁,喜如立马蹙紧了眉头。
“荣大哥你看,”她回身,小声地对身后的男人说。
荣猛上前一步,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眼,也同样小声地说:“大概是隔壁的人忘了。”
锁就这样挂在门上的扣子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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