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走。
脸上跟往常一样万籁俱静,就仿佛之前的从未发生过一样。
然喜如却知道,就在这条路不远的地方还吊着一个人,那个曾经被她喊过“爹”的人。
思及此,后脑的伤便隐隐作痛,喜如龇了龇牙,拉着阿三加快步子,想着赶紧回家把伤口处理一下,最好是明天不要让人看出来什么。
一阵风忽然变得强劲,险些将手里的灯笼给吹熄了,喜如连忙停了停,准备等这阵风过了再走。
可就在这时,在她把视线从小灯笼上收起再抬头的时候,前方不远处那一抹高大的声音却让她在这一瞬间浑身僵在了那。
他还是那身不该在这冬日里穿的单衣,还是那天走的时候穿的那件。
上半身的领子有些松,隐约露出他胸前那结实的肌肉,肩宽腰壮魁梧精壮,便是往那一站,就仿佛天塌下来了都不会撼动他丝毫一般。
小灯笼的光隐隐照到他硬朗冷峻的面庞上,跳动的光让他脸上的阴影也跟着拂动。
唯有那双深邃漆黑的眼将那点火映照得格外清晰,喜如好似从他的眼里看到火光闪烁。
寒风掠过,拂动喜如脸上的发,将受了伤的那边脸暴露在空气中,风一吹,却是一点痛意都感觉不到。
阿三把手从喜如手里抽出来,改为抓着她的衣角,然后看看身边的姐姐再看向对面的男人,张嘴道:“荣……”
这一声,像是打破了施在喜如身上的定身法,使得她从头到尾都控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荣……荣大……”
明明是件好事,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可她喉咙却堵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开口,声音哑得不行。
那站在那的男人除了她这十多天来日思夜想的男人外还能有谁。
男人朝她这边迈步,一脚一脚踩在地上的枯叶上,仿佛还能听到那些枯叶被他踩碎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渐渐靠近,明明还没走近,喜如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体温了。
“荣大哥!”
松了手里的灯笼猛地朝男人飞奔而去,然后狠狠撞在他身上,再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裳,将人抱得死死的,就怕她下一刻一松手他又会消失一般。
是他,真的是他!
她看到他了,摸到他了!
他没像上辈子那样突然消失了就再不出现在她面前,没有让她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可以有个家的时候丢下她。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如此想着,喜如的耳边便再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入耳的尽是从男人健壮的胸膛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
阿三把小灯笼捡起来,小心地在怀里抱着不让风吹熄,再小步小步地走到两人面前站着。
喜如喉咙发涩眼睛发热,一颗心全被这个人给牵扯住了,憋了十多天的眼泪在这一刻尽数落下,所有的恐惧担心跟委屈难受都在这时爆发了。
只着单衣的男人能清楚地感觉到衣裳被她眼泪浸湿的冰凉以及从她身上传来的颤抖。
他缓缓收紧双臂,将只及他胸口一寸的人紧紧收进怀里,力气大的好似能将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高大的体格跟怀中的小姑娘比起来,他只能弓着身子,一双大掌从她的肩上滑到纤细的腰肢上,勒得死死的。
“阿如,我回来了,”荣猛将自己埋进她娇嫩的脖颈,喷出的灼热呼吸洒在上面,让喜如的心都跟着热了。
喜如泪崩,恨不得再将人抱紧些。
“我想你,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她在他怀里语不成调涕泗横流,然眼下却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畏手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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