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早已没了人身影的方向。
喜如他们从小路下来到村所坝子的时候堂屋还围着一堆人,外头坝子里摊着的东西用白布盖着的,老远就能闻见一股腥臭味儿。
周二丫爹是个大劳力,发生这种事自然会跟村长和其他人一道商量。
周二丫为了能见喜如,猜到她回来后可能会跟荣猛来这,于是死皮赖脸地也跟来了。
这会儿一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到喜如就跟看到亲人一样从堂屋跑了出来。
“你可算是来了,我都快以为你不来了。”
周二丫来到喜如面前,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盖着白布的那一块,“陈婆该是把事情都说了吧,咋,敢不敢看?”
荣猛闻言刚拧眉,就听他那小妻子用很无所谓的语气说:“有啥不敢的?”
随即,荣猛压根还来不及制止,周二丫就挑衅一笑,给了喜如一个“你别后悔”的眼神后当即弯腰掀开了那盖着的白布。
瞬时间,那股恶臭更浓了。
坝子外头竖着几根火把,整个村所都是亮堂堂的,周二丫这么一掀开,白布下头的东西立马就出现在喜如眼前。
血肉模糊皮肉绽开,跟柳寡妇说的没差。
这些畜生们都被分成几截了,有头没有尾的,大蟒蛇断成一段段的被堆在一块,能看到它那掉出来的眼珠子。
喜如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片,尤其在看到那大蟒蛇的头皮有几道明显的抓痕时,她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那股冷气直接钻到她心底深处,再延伸到四肢百骸。
是它,真的是它!
这些个大蟒蛇一直藏在林子里,几乎每年都有人会遭到它的袭击,弄得人一到夏天就不敢到山上去了,尤其端午左右。
人们为了把这家伙引出来打死,成天地熏雄黄,最后倒是熏出来不少的小蛇,偏偏就是没把这大玩意儿给弄出来。
他们这都多少年没出现过白虫了,如果是白虫的话绝对不会把这些东西弄成这种样子,山鸡野兔,这些都该是白虫的口中食。
所以绝对是它,一定是它!
意识到这一点后,喜如竟是出奇地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应,甚至心底隐隐升起一股喜悦来。
为什么?
呵呵呵,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终于找到它了,找到那个在她肚子里莫名其妙塞进一个娃子后又莫名其妙消失,给她那本来就卑微的人生里添加了更多的痛苦的罪魁祸首!
她就知道它一定还在这里,她就知道它一定会出现!
现在好了,不等她去找,不等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它自己就出来了,哈哈哈哈!
虽然不能亲自把那畜生给杀了,但就现在的情况看那畜生也跑不掉了。
对了,干脆引个人过来,出了人命后这件事就能闹到官府上去了,事情再大些就能闹到更大的地方去了,引来更大的官了!
她自己一定是没有能力把这畜生咋样的,但要是人多了呢?
“喜如?喜如?”
周二丫自己都快受不了了,扭头却见这人还盯着那一堆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连喊了好几声。
喜如一惊,如大梦初醒,再看那一堆血水依旧没有过激的反应,扭头看向周二丫,“咋了?”
周二丫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说:“还咋了,这是我想问你的好吗?我说你没问题吧?又不是啥好东西,瞧得这么认真做啥?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怕。”
好家伙,她爹早上刚瞅见这么一滩玩意儿的时候都唏嘘了一阵,这丫头倒好,连个声儿都不带出的,她胆子有这么大的吗?
呃
喜如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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