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猛又高又壮,往那一站就是一堵墙,脸上轮廓硬朗,一双眼虽好看却过于不近人情。
再一听他的声音,沉得吓人,好像下一刻就能挥起他那沙包似的拳头朝她打过来似的。
阮喜珠以前面对的都是些垂涎她美色的汉子,那些男人,基本都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即便被她耍得团团转,也全然没有察觉,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后头,啥时候敢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可如今,自从她跟二黄的那件事一出,那些个男人现在看到她就跟看到苍蝇似的,李家汉子刚才分明还是帮着她的,结果这会儿人一多,竟是连一句话也不吭。
她没有面对过荣猛这种男人,野蛮粗鲁又不讲究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光闻着就吓人。
于是,荣猛一朝她脸上看,阮喜珠心里就一紧,身子也控制不住地抖起来,生怕他动手打她,便念头一转,梨花带雨地哭着道:“我我没有,我我真的没有,妹夫,你信我”
一声“妹夫”喊得荣猛眉头紧皱,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怀里的人在这时微微推开他,一边低头抹眼泪,边说:“算了,既然既然大姐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大伙儿就当我方才的话是瞎编的吧,反正反正我说什么也没人信”
听听,这可怜的,带着哭腔,边哭边小声抽泣,加上她低着头,暂时看不到脸上的斑,尤其还站在荣猛身边,显得她更小了。
大多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不得不说喜如这招以退为进是真的有用。
她这话一说,阮喜珠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反驳,便有人说:“有些人啊,仗着自己的那张狐狸脸说啥就是啥,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啥好货,欺负人都欺负到自家妹子头上了,真贱!”
“就是,也不看看以前你家妹子过的是啥日子,你过的是啥日子,咋的,这是看人家眼红了?你家男人不天天把你弄得连吃饭都恨不得在床上么?你还有啥不满足的?”
“可不么,长的就是张狐媚子的脸,还让自己妹子替你呢,我看啊,你干脆去楼子里卖算了,也省得你男人满足不了你。”
“哈哈哈,那就好看了”
“”
村里的男人女人,说起这种事来那就是不嫌事儿大的。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下流,而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是满脸的嘲讽与嫉恨。
阮喜珠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让她娘去带那傻子回来弄死也没带得回来,反而还把她爹跟弟弟给伤着了。
本想着自己再出面来的,哪曾想竟然
“干啥呢干啥呢?”
不然咋说无巧不成书呢,就在阮喜珠正气得头顶冒烟的时候,人群后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熟悉的声音。
“哟!”有人随即一声调侃,“二黄来了,正好,你家婆娘刚还在给你找女人呢。”
说完,大伙儿哄堂大笑,而阮喜珠在看到那由远及近,挤过面前的人来到她面前的男人时整张脸都白了,“相公”
喜如往脸上抹了一把,一抬眼便瞅见二黄已经停在了他们跟前。
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身上的那件黑色的短衫松松垮垮的敞着,能看到里头已经发黄的白色中衣。
“大哥,”他冲荣猛喊了一声,然后才看向阮喜珠,满脸不耐地问:“这咋回事?你又做啥了?”
“我没有,”阮喜珠这会儿倒是表现得没那么可怜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让自己显得软弱。
只可惜事已至此,她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在场的人都知道自从癞头跟二黄他们去荣猛家点火被荣猛抓个现行后,这三个人也不知道咋的。
可能是害怕吧,就把荣猛认成了他们在村里的大哥,说话上下可是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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