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烙铁。铁架子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此时,男子已经是濒临昏迷,一名锦衣卫持着水瓢泼在了男子脸上。
聂翔额头满是汗水,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是急的,苏长官那边一直在等消息呢,自己这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吐口浊气,聂翔寒着脸到了外边透口气,恰巧碰到石克楠走过来。
一看聂翔铁青的脸色,石克楠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聂翔,诸葛聪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如果不找到此人的弱点,估计很难有进展。此事关系重大啊,不摸清楚那些人的诡计,咱们估计都要倒霉。”
聂翔点点头,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石长官,属下算是看出来了,对付诸葛聪这种人,一味地来硬的根本不管用。看来,我们只能用最后的绝招了!”
聂翔所说的绝招,其实就一个字“诈”,说白了,这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之前,聂翔也想文明执法的,学学苏长官当年关押东泰护法的方法。当初苏长官一招护法与茅房共眠,可是给兄弟们上了一课。强硬分子东泰护法跟茅坑睡了十来天,愣是吵着闹着主动交待。
可惜,这次时间紧迫,这一招文明执法是肯定不能用了,思来想去,只能“诈”了。想要诈,就必须有充分的准备。
诸葛聪被放到了另一间牢房中,锦衣卫没有继续折磨他,甚至还为他送上了水和饭菜。这让诸葛聪倍感意外,觉得非常不现实,不过诸葛聪是个狠人,哪怕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只要有了饭菜,该吃吃该喝喝。由于后背都是伤,诸葛聪只能侧趴在地上吃饭。
诸葛聪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饱嗝,殊不知这番情况全都落到了石克楠和聂翔眼中。透过暗洞,看着诸葛聪吃完这顿饭,聂翔总算松了一口气,“石长官,看来我们还是有点机会的。”
“不错,值得一试!”石克楠和聂翔都是审讯的老行家了,单从吃饭上,就能判断出套出口供的概率有多大。
一个犯人,经过锦衣卫的严刑拷打之后,如果还能安心吃饭,那就证明这个犯人有着极强的求生欲,他还不想死。可要是犯人一点食欲都没有,神情萎靡,那锦衣卫可就要心理准备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还真拿这种人没什么好办法。
不怕你想活,就怕你想死,只要你想活,那就一定有办法撬开你的嘴。此时,整个千户所各司人员紧张的忙碌起来,他们统计着最近诸葛聪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锦衣卫内部,有专门的人员负责调查人犯信息,这一点倒不用石克楠操太多心。
酉时中旬,石克楠手里多了几张纸,同时,身边还多了一名四十余岁的矮胖男子。矮胖男子名叫胡求,他长相很普通,是那种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哪怕是在千户所内,平时也没人会留意他。
胡求在千户所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不属于任何司房,平日里也没什么具体职司,仿佛就是个挂职吃闲饭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胡求真正的能力是什么,胡求有着常人没有的本事,那就是相面。胡求所谓的相面不是江湖算命术,他能通过观察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判断这个人内心的波动,甚至判断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胡求原本公职东厂的,一直受不到重用,到最后被排挤出东厂刑房,苏瞻知道后,直接将胡求调到了锦衣卫南镇抚司。
“胡老弟,苏长官一直说你乃是咱们锦衣卫的宝贝,现在到了用你的时候了,你可别让兄弟们失望啊!”
胡求淡淡的笑了笑,摸着肚皮呵呵道:“石长官请放心,属下不会让苏长官失望的。”
很快,诸葛聪再一次被绑到了铁架子上,只不过这次没有上刑。房间里多了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三个人,石克楠坐在中间,聂翔和胡求分居左右,聂翔手里捏着一叠纸,一副文明审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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