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这片地方,三司衙门还是撼不动的。
整个詹家附近仅有百余名锦衣校尉,杜仲源手中可靠地衙役不足二十人,依靠这点人手,一边自保,一边保住詹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承泽等人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闽中元等人要对付的是詹家,他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对苏瞻出手,可灭掉詹家,不就等于削弱了苏立言的威信么?
在詹家的问题上,双方都无路可退,一个必须灭,一个必须保。苏瞻一步不退,他从校尉手中接过一把绣春刀,直挺挺的站在门前,“本官倒要看看谁敢,谁想动詹家,先从苏某身上踩过去。于将军,闵大人,本官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想踩过去,最好踩死本官,否则,后果你们想象得到。”
后果是什么?那就是撕破脸?一个撕破脸皮的苏立言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谁也想不到。可那又如何,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闽中元没有出声,于承泽再无顾忌,抬起手,身后的人开始迈着步子蜂拥而上,铁虎等人赶紧护在苏瞻身旁。
一时间,詹家门口剑拔弩张,随时都能发生一场械斗,如果真的打起来,锦衣卫这边必输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宁城外传来隆隆的脚步声,驻守在城外的都指挥司兵马惊得魂飞魄散,赶紧组织兵马堵住了城门口。只见一支兵马蜂拥而来,这些人脚踩黑靴,腰垮长刀,全身是蓝甲红襟,头戴铁盔,顶部带着白色羽毛。
皇家海运司制式军装,只有海运司的兵马才是这种打扮。当先一名女子手持双刀,一身红色罩甲,端的是英姿飒爽。来人正是赢漫文,得到命令后,她就带着兵马朝海宁县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不过还不算太晚,至少城内还没打起来。
勒住马僵,赢漫文看了一眼都指挥司的兵马,面露不屑道:“赶紧去通传一声,就说黄家海运司陆师百户赢漫文率兵驻防杭州码头,让于承泽过来商量下交接的事情。”
士兵们全都傻眼了,神特么杭州码头,这里是海宁县哎,就算杭州东码头在钱塘江盐官镇,但你带着兵马来海宁县,是不是太过分了?驻防杭州码头,你带着兵马来海宁县,撒谎也没见过你这样撒谎的。
几名士兵急匆匆的进了城,这会儿于承泽也听到了城外的动静,看到来人,赶紧追问道:“城外是怎么回事儿?”
“回禀于将军,是赢漫文,赢漫文带着上千海运司兵马来了海宁县,她说要找你商量换防的事情!”士兵说完话,赶紧低下了头。神特么换防,人家海运司摆明了没把于将军放眼里啊。
于承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剑戳死苏立言。怪不得这家伙有恃无恐,敢情还有后手呢。海运司的兵马居然赶到了海宁县,这下问题就有些棘手了。
于承泽很犹豫,闽中元等人也十分犹豫,恰在这时,苏瞻出声道:“诸位大人,你们可要想清楚,一旦事情演变成兵乱,那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
皇家海运司的兵马跟都指挥司兵马大打出手,搞得海宁县乱成一锅粥,这事情要是捅到上边去,恐怕浙江就要来个三级大地震了。闽中元等人虽然不是太怕,可随之带来的麻烦,也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出了这种事情,还想压下去,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否则,内阁六部那些人干嘛保浙江?
大打出手,已经不太可能了,无论多么心有不甘,都要接受这个现实。詹德雕背叛了盐运司,而三司衙门却没能动得了他,哎,这次是彻底败了。
思虑良久,闽中元决定先撤回去,来之前就有过计划。盐引、引岸、盐场,三项必须保住一项,现在苏立言拿到了盐引和引岸,而盐场还在三司控制中,大家后边还能掰手腕。
“苏大人,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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