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绣他们在玉馔楼惬意的喝着灵酒,品尝着美食,回到历金堂的诸婷心里却直打鼓。
一进历金堂,就被张月容叫了进去。
“张张师叔?”诸婷不敢看张月容寒如冰霜的脸,“事情事情办砸了。”
好不容易将话说了出来,却一直没能听到张月容的声音,诸婷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张月容正看着她,那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就像在看一个死人的眼神。
诸婷一个激灵,她立刻便想到了临走之时顾绣的提醒。
“十万金珠,你准备怎么还?”张月容开口问道,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我我没有金珠。”诸婷几乎是胆战心惊的答道。
“可是欠条是你写的。”张月容再次平静的道。
诸婷“扑通”跪了下来,“求张师叔帮我,顾绣说了,我若是不给这十万金珠,她就去刑戒堂告我,张师叔,刑戒堂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不能进去,我一旦进去了,说什么不说什么,可就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了。”
“你在威胁我?”张月容的声音更冷了。
诸婷立刻摇头,“不是,我不敢,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张师叔,以刑戒堂的手段,我我定是熬不住的。”
张月容自然知道诸婷说的是事实,她也知道诸婷是拿不出这十万金珠的,可是让她拿出这十万金珠,她又如何能甘心。
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张月容心里恨恨的想着,现在听到消息的班霓雪,肯定在看她的笑话。
诸婷的确不能进刑戒堂,因为顾绣在梧桐院当着众人面说过的话,她现在也不能对诸婷下手了,否则引起了刑戒堂的注意,认真查了,一旦查到自己,无故杀害同门的罪,她担不起。
诸婷看着张月容一副愤怒不甘的模样,心中哪里不明白,张月容这是不想出这十万金珠。
若是张月容不出这十万金珠,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刑戒堂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仅仅凭着听说过的那些刑罚,她就胆战心惊。
刑戒堂?诸婷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说起来,张师叔起意找顾绣的麻烦,以此来作为突破口对付班霓雪,还是因为一个人的提醒。
她们当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在旁边服侍着。
那人当初在张师叔面前提起顾绣,虽然看似不经意,可是现在仔细想来,她的话却处处透着心机。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她与顾绣之间有什么仇怨,值得她这般鼓动张师叔去对付顾绣。
顾绣是制衣师,现在还小有名气,听说还和琳琅阁签订了契约,可是即便如此,又与她有何关系?
“你在发什么愣?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正在苦想着那人与顾绣之间的关联,张月容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诸婷一惊,刚才张月容说了什么,她还真的没听到。
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诸婷咬了咬牙,要救自己,只得将那人拖进来。
“张师叔,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出这十万金珠。”
张月容睨了诸婷一眼,“谁能出这十万金珠?”
“怀婼师姐。”诸婷道。
和荀嫣喻晨他们聚餐过后,几人一起回了城主府,顾绣又去了一趟传讯堂。
传讯堂的弟子已经认识顾绣了,见顾绣进来,忙笑道:“顾师姐,今日来的可真是巧,正好有你的信。”
顾绣心中一喜,“果真?是来自哪里的?”
“仙水城南门巷顾家。”传讯堂弟子答道,在信篓中翻了翻,翻出一册玉简来,递给顾绣。
“就是这册。”
顾绣忙接过来,信是顾璇写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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