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胤祀深深的陷在这个局里,看不清楚罢了,程尔林的心里却是雪亮的。
“程姑娘说的没错”胤祀咬着嘴唇说道,幽暗的烛光下,他甚至不敢审视自己的错误,而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他错了。
郭络罗氏大惊,整个面部都扭曲了,她一把扯过来胤祀,厉声问道:“程姑娘?她?”
她手指发抖,指着城尔里问道:“她是皇阿玛的那个?是不是!?”
这几乎尽人皆知的宫廷秘闻在此刻似乎成了不能说的禁密。
“是,就是她,你若是再吵闹,我们二人就真的要一同赴死了”
“可是她怎么在这儿!?“郭络罗氏满腹狐疑的盯着胤祉,如同陌生人一般。“你和她?“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胤祀和程尔林。
只这个表情,胤祀就知道她又误会了。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说“
二人前后脚的出了房门,走到了回廊之下,这是胤祀在王府之外的别院,在京郊之南的密林之中,本来就十分隐蔽,若是没来过几乎是找不到的。
精致优雅的好处就是十分隐蔽,坏处呢,就是晚上出门瘆得慌。一阵冷风袭来,就像鬼魅在枕边耳语,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底发毛。
郭络罗氏看着黑乎乎的外面,已经有些害怕了。
胤祀把这事儿前前后后和她交代了个清楚,郭络罗氏反倒是比原先镇定了很多,脑中一转主意便出来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爷,你这是糊涂了么?如今你弄了他过来杀也不是放也不是的”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你看她的语气,并不想把我说出来,我想着放了也无妨”
郭络罗氏气的发懵,跺了一下脚,有些生气:“八爷,我看你是被老爷子给摆弄傻了!她在陛下身边这么久,能是个吃素的么?!她说不招供你你就相信了?指不定回了皇上身边就告你的黑状,咱们才真是谁也跑不了!”
郭络罗氏看着胤祀英俊的脸,一声不吭的让人着急,索性心一横在胤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惊恐的盯着郭络罗氏看了半晌,郭络罗氏嗔道:“爷?!还不是你一时冲动,如今只能这样方包的你我平安,快去!我回府了,办完事赶紧回来!”
看着郭络罗氏急匆匆回去的背影,胤祀在寒风之中站立了良久,这女人他以为只是娇纵了些,如今看来
康熙望着畅春园御道之上满眼凋零的秋色,又想起了程尔林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个烟瘴泥洼之中受苦,不由得心里一沉,可是身边随行的都是上书房和内阁的臣僚,又不能表现出来悲戚的神色,只能硬撑着走向了“无逸斋”。
“无逸斋”是他在畅春园的上书房,平日里许多政事都是在这里解决的。
看着步伐有些沉重的康熙,跟在身后张廷玉和马奇也不是滋味,由于几个阿哥的忤逆,康熙在乾清门外气昏倒的事早已经是尽人皆知,如今除了八阿哥胤祀,其他的几个阿哥皆囚禁于宗人府之内等待发落。
“皇上”待康熙落座后,马奇躬身向前说道:“您应该好好歇息,要不关于各省秋闱的事儿改日再议吧?陛下老佛爷的身子要紧着。”
康熙一边让随行的重臣们都落座了,一边笑道:“你们都说朕是老佛爷,朕其实就是苦行僧罢了,是么?呵呵”
张廷玉看着康熙,只见他从袖子上摘下刚飘落在身上枯黄的柳叶,神情也比之前在路上放松了许多,自己的心里也宽慰了。
“朕不喜欢听人嚼舌头,如今朕的家事还没处理好,也着实担心误了国事,起初宗人府的差事是大阿哥当着,如今朕想让老三担着,也是给朕分忧了”
张廷玉躬身答道:“陛下圣明,三阿哥为人持重,再合适不过了,只是臣觉得太子不宜一并交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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