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他一边说一边去搀扶老夫人,“母亲,您看您这会儿情绪也激动,采文也累着,就先回吧,都歇歇,歇好了儿子亲自送您过来看她。”
老夫人死死瞪着这个儿子,“景同,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你。这要是搁从前,你说什么都行,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你妹妹好。可是现在……罢了,老身不该来闹这一场,万一闹大发了惹了你们心烦,你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但是你给我记住,你媳妇儿的事我咽了,不代表什么事情我都咽得下去。这屋里住着的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子,但凡你要是敢算计她,老身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同你讨个道理出来!哼!”
老夫人怒哼一声,转身走了。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话,不由得都在心里默赞那老夫人心思通透,知道适可而止。
否则一旦继续闹下去,很有可能激怒了卫景同,到时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轻则杀妹,重则杀母,这都是有可能的。被蛊术控制的人,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
白鹤染走到窗边,听着外头的动静。大夫似乎走了,老夫人也走了,院子里又安静下来。
剩下的是五个人的呼吸声,四个丫鬟,还有一个便是卫知府。
卫知府在房门口站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离开院子。
到是那四个丫鬟一直在守着,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默语坐在床榻上,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这脸在府门口时被甩了一巴掌,好在十殿下的易从术精湛到位,并没有让她被修改过的面容因为这一巴掌而露了馅。
老夫人闹了这一场到是替她们解了围,至少大夫不会来了。默语其实有些好,她以唇语问白鹤染:“小姐,如果为了做戏做得真,我真把这手指头给砍掉了,你还能不能让它再长出来?”她问这话时是下了决心的,一旦白鹤染点头,她会毫不犹豫地砍断自己的手指。
白鹤染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她没点头,但也没摇头,只是告诉默语:“就算能再长出来,也要遭很大的罪。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我不会让你走那一步。”
她们在屋里被关了一个上午,终于在晌午时分外头有了动静,是有丫鬟进来送饭了。
默语靠在床榻上,看着端进来的饭菜。饭菜到是不错,也够三个人的份,想来卫知府还没有想饿死自己的妹妹。但至于饭菜里有没有毒她就不知道了,只能猜测着知府大人都能派人在船上下手,回到府里应该也不会就这么让她顺利地活下去。不过有了先前老夫人那么一闹,就算还是想除掉她,应该也不至于太快。
于是她招呼白鹤染和冬天雪:“过来一起吃吧,都到这份儿上了就别讲究了。哥哥如今连我都这般对待,更何况你们。吃吧,吃一顿算一顿,别做个饿死鬼。”说完,又白了那个送饭的丫鬟一眼,琢磨着问了句:“哎,我大嫂是怎么死的?听说是被那个贱妾气死的?”
丫鬟端菜的手顿了顿,脸色就不太好看,正端着的那盘菜咣啷一声搁到桌上,“姑奶奶不知细情,就不要胡乱猜测,先夫人可不是被谁气死,她是自己病死的。”
“自己病死?”默语闷哼一声,“可是我在船上听说哥哥纳那妾室时用的是正妻的礼,八抬大轿不说,还拜了天地摆了酒席,更是为了哄那小妾开始三五不时的就宴请八方。谁家的正妻受得了这个气?不病才怪。也不知是打哪来的贱蹄子,竟敢如此魅惑男人宠妾灭妻。”
“姑奶奶说话还是多加小心吧,已经死了的人不值得姑奶奶过多惦记,更不值得您为其多费唇舌。您要是因为一个死人而开罪了活人,那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了。”丫鬟冲着默语俯了俯身,声音压低了些,“奴婢好心提醒,也是看在姑奶奶过去一见了面就给奴婢赏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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