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小姐根本不需要动手打架,挥挥手放个毒,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
冬天雪听得乍舌,她当然对白鹤染也有所了解,因为在阎王殿的训练里,像她们这种已经有针对性要送到哪个主子身边的暗哨,阎王殿都会特殊关怀。殿里会为她们取来关于主子的尽可能详细的资料,让他们对主子有充份的了解,这样以后合作起来才会更加愉快。
所以她知道白鹤染医毒双绝,知道白鹤染身手不凡,也知道白鹤染胳膊上缠着两道长绫,绫里还藏着不知道有多少枚的银针。
但是她即便知道这些,她也不知道白鹤染放毒都是采用什么手段,是撤药粉,还是投喂药丸?这些都是未知的,是阎王殿也无从知晓的。
因为白鹤染每次使毒的手段都不一样,阎王殿只说天赐公主驭毒无影无形,但到底怎么个无影无形法,阎王殿也不知道。
所以冬天雪此时是很震惊的,因为她真没看到白鹤染动手,真的只是手臂随便挥了几下,这些人就站那儿不动了。现在更惊悚,非但那些人不再攻击白鹤染,看这架式怎么好像还反过来了,这拎水桶拿脸盆的是去干什么?肯定不是去给老太后洗脸啊,这是要打架啊!
冬天雪看得一脸惊悚,默语却是嘿嘿直笑,“老太后要倒霉了,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此时,五个假太监已经进了正殿,里面传来叶太后近侍宫女权烟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出去!你们是不是疯了?站住!住手!”
声音由愤怒转为惊恐,紧接着,里头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也传来了叶太后的哀嚎。
冬天雪当时就震惊了,白鹤染已经走到红忘跟前,拉起红忘的手,轻轻地唤他:“哥哥。”
红忘吓着了,整个人都在哆嗦,一双透亮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惧,完全不理会白鹤染叫他哥哥,口中只是不停地念叨着:“爹爹,爹爹。”
白鹤染眼中厉芒闪过,一把将之前押着红忘的太监拽了过来,“叶大老爷在哪里?”
那太监早就被眼前景象吓傻了,听闻白鹤染问,想都没想,冲口就到:“在刑堂!”
“带路。”白鹤染将红忘交给默语,跟着那太监直奔偏殿走了去。
偏殿里,有一间屋子被叶太后设成了刑堂。自从叶太后搬进了德福宫,不知道有多少条性命丧在这刑堂之中。那太监为了讨好白鹤染,一边走一边同她说:“请公主一定饶命,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身在德福宫,不听太后娘娘的话是不行的,请公主一定饶命。”
白鹤染面上现了不耐,她知道这些宫奴是没有权利向主子说不的,便也没心思太跟他们计较,但并不意味着她就愿意听这些人絮絮叨叨。
见白鹤染不耐烦了,那个太监赶紧闭嘴,再也不敢为自己多说一句求情的话。但是对于刑堂里即将被白鹤染看到的一幕,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前给白鹤染一个心理准备。
于是壮了壮胆子又说道:“叶大老爷情况不是很好,太后娘娘以红家进贡来的东西有瑕疵为由,将叶大老爷给打了,而且打得还不轻。但这个真不是咱们这些奴才行的刑,而是太后娘娘请来的那些假太监动的手。奴才先前曾远远看过一眼,叶大老爷身上全是血。”
他没机会再说下去,因为此时白鹤染已经推开了那间刑堂的门,一只脚也迈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白鹤染快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红振海趴在一条宽凳子上,两条腿无力地耷拉着,腰身位置血肉模糊,血已经流了一地,人也早就昏死过去。
地上扔着一条染着血的长板子,无声地诉说着不久之前发生的惨案。
白鹤染的眼睛都红了,从红忘受辱,一直到红振海被打折了腰生死不知,今日的德福宫已经让她恨到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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