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日,靖山市中心城区,叶家别墅。
年过半百的管家苗伯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准时叩响了二楼叶家大小姐的房门。
“大小姐,宴会开始的时间就要到了,夫人让小姐赶快收拾好下楼,四点半准时到大门口去迎接客人。”
叶家大小姐叶雅丹从小就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各种迟到早到c记错时间日期,叶妈刘之华从一开始的头疼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养成了凡事提前半个小时必过来提醒催促女儿的习惯。
一般时候都是刘之华亲自过来,她没空的时候,管家苗伯c保姆邱姨就是备用的闹钟,有时候闲着的叶爸叶远清也被老婆指派去当闹钟之一。
今天晚上是叶雅丹的二十一岁生日宴会,作为主角,又是在自己家,叶雅丹可不能错过时间。
但是叶妈刘之华和保姆邱姨忙着最后确认宴会的吃食安排,分身乏术,叶爸叶远清去了保安办公室检查警戒情况,一时半会儿也回转不过来,刚安排好侍者准备喝口水歇歇气的管家苗伯就被派遣过来了。
虽然苗伯觉得他家大小姐现在已经不需要人体闹钟了,但他还是听从刘之华的派遣,上二楼来提醒叶雅丹大小姐。
快点速度收拾好出来迎客,表又迟到了!
从来都是被人体闹钟提醒之后,才急急忙忙收拾这收拾那的叶雅丹,今天却是早就已经穿戴整齐了,此时她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眉头紧皱,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中一条只穿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木珠子的项链。
听到苗伯的声音,叶雅丹动作迅敏地起身,紧走几步将项链收进床头柜一个带锁的抽屉里,再把穿了银链子又镶了钻的抽屉钥匙当做装饰缠绕在左手手腕上后,这才走过去开门。
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以为叶雅丹没有听到,正准备再敲敲门的苗伯,手才举起,就看见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深紫色过膝小礼服,身材高挑,容貌娇美的女子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苗伯收回手,微微躬身:“大小姐。”
叶雅丹在苗伯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面色阴沉了下去,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苗伯花白的头顶,右手手指状似无意地轻轻弹动了几下,然后在苗伯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面带微笑的模样。
“多谢苗伯你来提醒我,麻烦您告诉妈妈,我已经收拾好了,四点半的时候,我会准时在大门口迎接客人的。”
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甜,但语气冷淡,甚至隐隐有种上位者对下位者说话的命令语气。
叶雅丹从小到大都很黏苗伯,嘴又甜,总是跟在苗伯身后“苗爷爷”“苗爷爷”地叫着,可是自从一个月前,叶雅丹发过一次高烧,昏迷了整整两天,再醒来之后,苗伯就发现叶雅丹在叶爸叶妈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黏他,可要是两人不在眼前,她待他的态度极其客气有礼,冷漠疏离。
苗伯百思不得其解,又怎么都找不到原因,于是他主动找到叶雅丹询问,叶雅丹却矢口否认对他的冷漠态度,还很关心地询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又状似无意地说出他是不是因为近段时间太累了而产生了幻觉,要不要她帮他跟叶爸叶妈说说,让他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休养一段时间再回来。
苗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听明白了叶雅丹话中想要他离开叶家的深意。
他从二十岁开始担任叶家的管家,到现在已经三十七年了,而他要离开叶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到了年纪再也无法胜任叶家管家的工作的时候,他自请离去,还有一种,就是他被叶家赶出去。
因为工作太累而产生了幻觉,到了不得不接受治疗的程度,这种理由只要对叶远清一说,他就再也没有回来叶家工作的可能。
也就是说,叶雅丹想要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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