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市易行的攻打已经有了数日,最先是陶侃被轰了两炮,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得不出兵,但市易行背倚覆舟山,有充足的粮草,还紧挨着后湖,无水源困乏之忧,况且在建造的时候,运用了大量的石料和水泥,以防御工事的标准修建,端的易守难攻。
陶侃死伤近万,未能寸近半步,司马绍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得不与陶侃合兵攻打,可依然没什么成效,不禁忧心忡忡,难以入睡。
“陛下,陛下!”
这时,有宦人在外唤道。
“何事?”
司马绍不悦的问道。
宦人道:“丞相长史皇甫方回要有事求见。”
“深夜他来作甚?叫他回去!”
司马绍不假思索道。
“陶公素以稳重见称,绝不会深夜无故相扰,陛下还是见一见为妙,反正您在榻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庾文君从旁推了推他。
司马绍顿时一阵心烦。
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庾文君也破了三十大关,要说女人年龄大其实不可怕,但不是每一个都能如裴妃般活出第二春,庾文君在四年内生过三个孩子,身材不复当初,因生的太多太密集,身体和皮肤也有些毛病,而更要命的是,司马绍不举,失去了对女色的欲求,庾文君也失去了打扮的动力。
反正这男人都这样了,自己又何必去花费精力去打理自己呢?
女人的化妆打扮在本质上是逆天道而行,耗力耗心耗钱,打扮的难度随年龄呈指数级上升。
以杨彦身边的女人为例,裴妃每年花在美容美肤与身体调理方面的钱财,超过两百万足值五铢钱,再如年龄不算的宋袆和靳月华,跟了杨彦之后,花在梳妆打扮上的钱每年也在百万上下,其余妻妾依年龄不等,约在十到五十万之间,这还没把日复一日,那枯燥而又无趣的健身与形体塑造计算进去。
现代很多女星退居二线之后,仅年把两年工夫就泯然于街头大妈,这充分说明女人的美,三分靠先天,七分靠后天,那凝脂般的肌肤,那堪盈一握的蛮腰,等于钱财与毅力的化学反应。
因此当一个女人自暴自弃,从精神上垮了之后,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此时的庾文君,顶着一头蓬乱的枯发,皮肤腊黄暗哑,脸上长着斑,眼角的鱼尾纹呈放射状,落在司马绍眼里,是面目可憎的类型。
不过好歹他还是知道轻重的,强抑下厌恶,向殿外道:“领皇甫卿去偏殿候驾!”
“诺!”
宦人施礼退去。
庾文君把司马绍扶了起来,服侍穿衣,梳头,打理胡须,司马绍阴着张脸,一言不发,十年夫妻,感情与恩爱早已在岁月中消磨殆尽,维系两人的,只是习惯与利益的联节。
庾文君也清楚,并未刻意去奉承司马绍,只是一板一眼的忙活着,看似专心致志,实则透出了令人心悸的冷漠,就好象在打扮着一件道具,寝殿内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氛围。
足足半个时辰,司马绍才穿戴整齐,往偏殿接见皇甫方回。
“臣皇甫方回参见陛下!”
皇甫方回向高踞龙榻的司马绍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不过司马绍清晰捕捉到了对方眼底的一抹淡泊,他本就心情不好,这更是添堵,顿时脸一沉道:“既有要事求见,为何丞相不来?”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你皇甫方回算个什么玩意儿,有什么资格与朕商议大事?
皇甫方回倒是不急不忙,拱手道:“回陛下,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陶公目标显眼,深夜出行亦有恐暴露行踪,故由臣代陶公走一趟,并非陶公不敬陛下,臣不瞒陛下,臣此来,乃易服而行。”
“哦?”
如此心谨慎,司马绍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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