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姑且不论,我等也不应把希望寄托于明王吃败仗上,而是应抓住明王无暇南顾之机,趁着各家损失惨重之时,整合并蓄,壮大自己。”
“嗯”
陶侃眼中精光一闪,向左右望了望,并未接腔。
挨着陶侃部,是顾陆朱的联军,合计有近三万卒,陆晔面色阴沉,不时望望前面的市易行,又不时望向身边的陆纳c陆堪c陆嘏等一众子侄。
对于家中子侄炒期货,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抱着小玩玩的态度,子侄们亏也亏不到哪去,可哪曾想到,小辈们胆大包天,勾n房,挪用公中大笔款项,投入越来越多,甚至吴郡的地契也被偷走抵押,终至血本无归。
说到底,还是陆晔老了,他已经六十七岁,家中的仆役管事难免会生出巴结少主的心思,因此当几个子侄找到帐房借钱的时候,哪敢说半个不字?
“孽子误我家啊!”
陆晔忍不住怒骂。
陆纳昂着脖子道:“伯父,何惧于市易行,料那杨彦之无力南顾,挥大军踏平便是!”
“吾弟怎生了你这蠢儿?”
陆晔气的破口大骂!
实际上陆晔作为江东名士,宦海沉浮,能硬杠王导而毫发无伤,并非不知进退之人,有时候表现出盛气凌人,主要是陆氏家大业大,必须摆出强硬姿态,以免被人误会为软弱,动起心思,同时他也自恃清高,很少有人能入他法眼。
但在杨彦一事上,他隐有悔意,谁能料到,杨彦会崛起如此之快,照这架式看,江东就是另一个孙吴,早晚一片降幡出石头。
而且杨彦定都洛阳,对江东的控制力会下降,另钱凤也隐隐透风,明国在江东不会强推占田制,就等于江东士族与杨彦之间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没必要再互相敌视。
原本因着陆蕙芷的关系,他可以称杨彦一声妹夫,只是事情被他自己做绝了,如今只能就事论事,可就事论事也不能当出头鸟啊,随大流,有好处捞一把,没好处脚底抹油才是正理。
顾和有与陆晔类似的心态,他的爱女顾燚不能提,越想越伤心,这时,颇为同病相怜的看了陆晔一眼,便劝道:“明王既然不要脸面,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世侄无须着急,自有人强出头。”
陆纳恨恨望了眼市易行,突然轻蔑的笑道:“若是小姑知晓杨彦之黑我家钱粮,不知会怎样作想!”
陆晔恨不能一耳光扇过去,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有些事情,比如陆氏对外宣称的陆蕙芷之死,明眼人都清楚内情,可是不能说啊,说出来丢的是陆家的脸,当初陆晔能大度点,抢在葛洪之前,把陆蕙芷嫁给杨彦,那么此时,谁都要赞他一句慧眼识金,而现实是很多人在背后编排他老眼昏花,无识人之明,好好的一个妹夫放跑了。
“诶?有人出来!”
这时,陆纳突然惊呼一声,只见市易行中一骑驰出,在距联军百来步的距离停住,放声唤道:“因道回诸葛颐公于洛阳供职,故诸葛氏只要退兵,可归还本金。”
刹那间,无数道锐利的目光射向了诸葛恢!
娘的,就不能偷偷来找老夫啊!
诸葛恢如芒刺在背,心里暗骂不己,很明显,这是市易行采取的离间之策,但诸葛恢动心了,因诸葛颐的关系,江东又有不搞占田制的传言,本身也没什么仇怨,诸葛氏并不太过于敌视杨彦,而此际得了归还本钱的承诺,他真有了退兵的打算,只是那从四面方射来的目光,让他着实不好意思开溜。
司马绍顿时面色一沉:“明王果然包藏祸心,朕倒要看看,他诸葛家还要不要脸。”
“哎”
庾亮叹了口气,捋须轻道:“陛下不可小觎啊,市易行既能归还诸葛家本金,与明王能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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