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浮动,士气低迷,水军又没了,你以为还能做什么?“
”这“
王含语滞。
是的,五万兵力从绝对数量上讲,不算少了,但武昌并不是什么战略要地,无非是附近江面受江心诸多沙洲影响,忽宽忽窄,最窄处仅一里半不到,最宽处达十余里,在武昌有所布置,可以扼大江中游,可这对于明军,又有什么用呢?
明军并不依赖大江从事运输!
同时退一步说,趁着胡骑南下北上夹击,从武昌进军,能攻打的方向只有江陵c豫州淮南一带,江陵是想都别想,没有水军的配合,根本不可能攻克江陵,而豫州淮南属于明国腹地,凶险异常,又有杨彦正牌泰山葛洪驻守,几乎没有希望的。
而且于胡骑南下之时北上攻打明国,就形同于彻底撕破脸,一旦杨彦挺了过去,必会回头清算,自己和王敦属于琅琊王氏王基那一支,虽子嗣不繁,王应也战死在了姑孰,却有血脉留下,是搏一搏,还是承受灭族的恶果?
“哎”
王含长叹了口气,他认同了王敦的作为,至不济,还可回琅琊乡里养老,家族c血脉能传承下去,有着高门大族的底蕴,实没必要做困兽之斗,未来并非没有重振门阀的机会。
王敦又道:“寡人与明王之争,乃是争天下,并无私仇,有些事不能过头,不过静观变局并不是无所为,切莫被奚狗趁火打劫!“
“我明白了!”
王含点了点头。
站在王敦的立场,他宁可降杨彦,也不会降司马绍。
一路上极尽小心,无时不刻的派出斥候打探动向,近九千成军缓缓的靠近了巴东。
巴东顾名思义,是梁州巴东郡的郡治,论起战略地位,远不如鱼复,鱼复扼鱼复蒲,也即白帝城下矍塘关,巴东的意义在于可沿着山间峡道,逆着长江去往江州,因此杨彦并未去攻鱼腹,而是直接抄小道进逼巴东,毕竟入川的道路名义上哪里哪里是必经之路,可实际上不是这样,所谓不通之处,也只是个别节点较为狭窄,埋设,炸开就是。
简而言之,巴蜀山川之险被人为的放大了,实没必要绕一圈走鱼复,因为从鱼复南下,依然是巴东。
当然了,不取鱼复在理论上存在被抄后路的风险,但是杨彦从降卒口中了解到,鱼复关城极驻扎兵力千余,这点兵力自保都来不及,拿什么抄后路?
尤其待得水军西进,以炸毁位于白帝城下,江心处一个叫做滟滪堆的大礁石时,鱼复之险将去掉一半,水军可以直接从水面攻打关城,多半是不战而降的结果。
躲在密林中,李班和李骧心情忐忑,既担心钱凤未来,直接去取江州,又怕巴东已失,自己这近万人的队伍将变得毫无意义。
“来了!”
就在耐心被渐渐耗去之时,密林深处窜出一条人影,李班紧紧看了过去。
这正是探路的斥候,奔到近前,喘着粗气拱手:“禀太子,太傅,钱凤那贼领军三万,正于巴东城下劝降!”
“哦?”
李班现出了喜色,这显然是最好的局面,不过仍是问道:”可开始攻城?“
斥候道:”未有,末将怕被觉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看着,钱凤主力距城池约两三里之遥。“
”好,再等等!“
李班点点头道。
”不可耽搁!“
李骧却是拦着。
“为何?待得荆襄军攻城,我军从后部突然杀出,可一战而定之,何必过早出现?”
李骧道:“太子莫要忘记,巴东守军仅数千,而钱凤足有三万,十倍于之,倘若巴东开城献降,岂非错失良机?老夫也明白,过早进攻并非最佳,却不得不防啊!”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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