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一日之间不可能从白帝城顺流而下至江陵,而到了夏秋时节,又江水汹涌,乘船下江陵,形同于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杨彦只希望于冬春时节,充分利用长江航道,打通上至巴蜀,下至建康c京口的水运往来。
就在杨彦与钱凤分别领军前行的次天,李班和李骧也领着一路收拢来的八千多残兵败将逃到了鱼复今重庆奉节附近,直接南下是巴东,继续西进,再沿着大江折向西南,可抵江州。
看着身后疲惫不堪,且士气低迷的军士,李骧欲哭无泪,如果不是穿行在山区,恐怕军卒能全部逃散,但他仍是挥了挥手:“全军就地休整一个时辰!”
“诺!”
零零散散的应答声传来。
虽然逃的仓皇,丢失了全部的辎重粮草,但山区物产丰富,勤快些饿不死人。
有人去拾柴,有人去打猎,有人去附近的溪涧捕鱼,还有经验丰富的老卒,在山上挖着野菜和一些可食用的根茎及蘑菇之类。
李班靠在树上,两眼呆,还不时回头看,生怕有荆襄军突然出现,虽然这个举动每次都是徒劳无益,却是本能,又因人最恐惧的是不可知的未来,让他始终难以心安,于是问道:“叔祖,为何不见钱士仪在后追赶?”
“这”
李骧也是不解,这么久过去,都没见到追兵,不合常理啊!
周围的部将亦是面面相觎,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钱凤上哪了?
一名部将忍不住道:“要不派人回头探探?”
“不可,不可,或是钱凤不熟悉道路,追丢了孤,若派出细作被他现,岂非给了他顺藤摸瓜,一路追来的机会?“
李班连忙摇头。
他的状态有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紧张不己,哪敢多事?
众将也七嘴八舌的猜测着钱凤的去向,突有一人猛拍脑门,恍然大悟道:“莫非是钱凤见好就收,回了夷道?毕竟王敦失了姑孰,武昌危矣。”
李骧略一寻思,摇摇头道:“不可能,王敦失了姑孰,水军又大败,仅凭着人多势众难以守住武昌,故钱凤才会向我军进攻,图谋巴蜀,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取巴东与江州,再以大军入蜀。“
”噢!“
又一名部将后怕般的叫道:”钱凤必是去了巴东,幸得我等未按原路返回,否则必被他追上啊!“
众将6续点头,认同了这个猜测,李班也道:”那我等直接去江州,免得遇到钱凤!“
”不妥!“
李骧猛一挥手:”钱凤早晚要去江州,以我军之现状,江州必失,若是再退,便是汉安今四川内江,那已是益州了啊,从汉安往成都,一路坦途,故我等实是退无可退,不如去往巴东,我军尚有近九千卒,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想那钱凤绝料不到我军会重振旗鼓,或可突袭于他,反败为胜!“
众将都为李骧这大胆的提议而震惊,再去和荆襄军作战?
一时之间,空气有如凝滞了般,憋闷异常。
李班也是猛一个哆嗦,他的内心,已经填满了对荆襄军的恐惧,刚要说不,可是面对着李骧那严厉的目光,又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李骧沉声道:“此策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心算无心之下,未必不可成,这是我大成的机会,也是太子的机会,望太子切莫自误,留污名于青史。”
李班能听出个中的意味,自己吃了败仗,既便回了成都,太子之位也不保,只能死里求活,搏一搏,如能大破荆襄军的话,或可将功抵过。
“也罢!”
李班深吸了口气道:“就依太傅之言,不过若是荆襄军分兵,一取江州,一取巴东,又该如何?”
“哈哈”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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