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
“诺!”
那人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解仇又拱手道:“大王,晋人虽为宗主,却欺人太甚,竟敢以孤军来犯,须予以迎头痛击啊!”
“这”
比流王迟疑道:“百济为属国,怎能与宗主交战,结下了死仇又该如何是好?“
解仇道:”纵是大王一片好心,怕是那晋人亦难以体谅,否则怎会来犯,大王欲示之以宽,也得先把他打痛了才能坐下来好好谈,臣受大王之命,每月两次于射台操演锐卒,如今城中有精兵两万,臣愿领一万五前去,解弥皱忽之围。“
比流王仍是犹豫不决,都城只有两万卒,让解仇领走一万五千卒,他怎么可能放心呢?
百济尚是蛮夷之地,各种政变层出不穷,中土几千年的传承都时不时的政变,更别提百济立国才百来年,解仇把兵领走,搞不好第二天就能杀回来,让他这个大王刀剑加身。
解仇倒没揣磨出比流王的心思,又道:“大王,晋人粮草不足,我军也未必要与之交战,可以大军压迫,待其粮尽之时与之好言商谈,给些好处打发走了事!“
”也罢,孤御驾亲征!“
比流王一甩袖子。
领一万五千军出征,再加上弥皱忽守军,他自觉已立于不败之地,真要晋人逼狠了,他不惮与之一战,与其把军权交给解仇,倒不如自己跑一遭,铸下不朽之威名。
又过一日,比流王带上解仇,亲领一万五千卒沿着阿利水行向弥皱忽,百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两日。
”将军,来了!“
荀虎向前一指。
所有人都在观察百济军,根据经验推断,来者理应是百济禁军,可这禁军,除了骑兵稍多一些,其余和弥皱忽的军队差不多,披甲率极低,武器也相当落后,军容松松垮垮,一看就是不通兵法,不懂得训练士卒。
“嘿嘿”
于药嘿嘿一笑:“将军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诶兔子急了还咬人,莫要轻视。”
杨彦摆了摆手,便道:“来人,召舰队入阿利水。”
“诺!”
两名亲卫快速而去。
杨彦又向前打量,百济军在百来步外停下,一名中年人整了整冠服,端正面容,连续喝问三遍:“我乃百济辅相解仇,你等从何而来?”
第一遍是百济语,第二遍是高句丽语,第三遍是中土洛阳官话。
杨彦随意扫了他一眼,就问道:“扶余蒙何在?”
扶余蒙是比流王的姓名,扶余是族姓,出自于扶余族。
“你”
这话狂妄无比,包括解仇,也包括百济一众兵将,均是面孔布上了满满的怒容,比流王却摆了摆手,唤道:“孤便是扶余蒙,你是何人?”
杨彦草草拱了拱手:“本将领侍中,襄阳郡公,平北将军,东海国相杨彦之,听闻百济近些年来受倭人凌迫,故不远千里渡海来助,今帮你打退倭人,你却兵仗相迎,这便是蛮夷待客之道?”
“哦?”
比流王也不动声色的拱了拱手:“原来是上朝兵马,孤失敬了,将军不辞千里来我百济,百济军民理当倒履相迎,但将军恐怕搞错一事,倭人与我百济,乃是同盟,并非勒索,反是将军劫了我等财货,此皆为我百姓一年来劳作所得,还请将军看在百济国小民贫的份上交还回来,我国上上下下无不感激!”
“呃?”
比流王的强硬姿态出乎了杨彦的意料,不由目光灼灼的打量起了此人,四十多的年龄,显得年富力强,浑身上下不见老态,目光炯炯有神,脸面线条硬朗,腰背笔挺,从外貌判断,这是个心志坚毅,果敢大胆的人物,难怪有与高句丽人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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