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了你可愿食?“
”去罢!“
王彭之认可了熊鸣秸的说法,挥了挥手。
十来名亲随纷纷去附近的干草堆里扒草籽,这真是可怜了,一颗草能结多少籽?还有不小心从指逢漏出去的,忙活将近小半个时辰,每个人的掌心才采了一小把。
”郎主,请食用吧。“
亲随们摊开手掌。
草籽比稻谷还要小,外壳带着细小的茸毛,六人相互看了看,还是王彭之狠下心,拈起一小把,纳入嘴里。
王彭之生来钟鼎玉食,平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白米饭要反复淘洗才入得了口,麦饭那是从未吃过,一下子吃草籽哪能受得了,那古怪的味道简直没法形容,外壳上的茸毛又刺激着咽喉,不仅难以下咽,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可是为了活命,只能吃!
其他人一见连王彭之都吃草籽,也皱着眉头艰难的吃着。
这点草籽根本没法吃饱,吃完之后,蔡系便道:“安寿兄啊,我为何更饿?”
“那奴再去采点。”
一名亲随正要去更远处采草籽,另一人却是拦住道:“等等,草籽采的再多也不够几位郎君分食,毕竟人不是鸟,鸟只需数粒便可饱腹,而人得食数升,这得采多久?万一徐龛追来又该如何?
我倒是有一法,那边的地面有几个洞,若是所料不差,当是鼠洞,冬季鼠类都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只须把洞挖开,理该有食物。“
”这“
王彭之等人目瞪口呆。
挖鼠洞找食?
熊鸣皓苦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鼠类对于食物非常爱惜,通常会储存于干爽之处,不会弄脏,若是真能挖出,总比吃草籽好。“
”挖!“
王彭之无奈道。
亲随用刀枪就地挖掘。
当洞越挖越大的时候,地底钻出了一大窝子田鼠,圆乎乎的脑袋,灰色的皮毛,长着小耳朵和黑亮亮绿豆小眼,有大有小,大者两三斤,小者也如拳头,吱吱乱叫着。
”去去!“
亲随挥刀驱赶。
但是没多久,田鼠又跑了回来。
蔡系笑骂道:“这硕鼠,倒是养的肥头大耳!“
亲随分出一部分,驱赶田鼠,另一部分继续挖,不片刻,便惊呼道:”有了,有了,好多粮食!“
几人纷纷探头看去,果然,有豆子和麦子,与草籽混在一起,足有数十升之多。
“吱吱!”
这一看过冬的食物被挖了出来,田鼠叫的更凄厉了,还有的跃跃欲试,试图发起攻击。
“快,赶走,赶走!”
羊卉连声呼喝。
亲随拿刀左右劈砍,虽然田鼠灵活异常,根本砍不中,但好歹被赶的远远的,几十只田鼠蹲成一窝,吱吱叫唤。
还别说,田鼠的窝里确实挺干净的,挖出的粮食直接就能吃,虽然是生的,也虽然混杂着草籽,可这几人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顾不得了,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吃力的咀嚼着,然后吞咽下去。
直到这六人吃的差不多了,再由亲随吃,十几个人把一窝子鼠食吃的干干净净,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这才上马向下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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