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共同语言,宾主尽欢,其乐融融,直到酒饭饭饱,各人才告辞离去,第二天一早,杨彦去向王彭之汇报袭杀阎平的过程。
其实证据很明显,主要是走个过场,王彭之一言不发,有记室做着记录。
在杨彦说过之后,王彭之才道:“朝庭自会禀公处置,杨府君静候便是,既此间事了,那我等便告辞了。”
“怎如此匆忙,杨某还未招待诸君。”
杨彦连忙拦着。
王彭之不吱声,一副高冷模样。
沈劲嗤笑道:“郯城这穷乡僻壤有何值得我等流连之处?“
其余几人与有同焉,冷笑看着杨彦,分明是我肯坐下来和你同处一席,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诶,话可不是这么说!“
杨彦倒也不恼,摆摆手道:”郯城乃东海王封国,无非是王政远去,略有破败罢了,况且再往北百余里便是主上潜邸,亦是琅琊王氏的家乡,怎能以穷乡僻壤视之?沈君失言了。“
”这“
沈劲的嫩脸闪出一抹羞恼。
熊鸣鹄眉头一皱道:“杨府君,你的好意我等心领,但既已事了,实不宜多留。”
杨彦拱了拱手:“此间乡民,不闻王音,不识王化,奈何杨某身份低微,无法教化乡人,恰王郎与诸君齐集,于情于理,都该让当地乡人见识朝庭使节风采,使其心生敬畏,此亦为诸君教化之功,何乐而不为?“
几人相互看了看,似乎听来有几分道理,至少回到建康,不说向朝庭请功,也能多几分谈资,况且杨彦之的资态摆的足够低,招待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倒不好过于落他脸面。
于是羊卉看了眼王彭之,便道:“也罢,今日就卖杨府君一个面子,王郎最多停留半日,你速将乡民召来,抓紧时间进谒王郎。“
杨彦现出了为难之色。
“怎么?杨郎可有为难之处?”
蔡豹问道。
在昨晚的酒宴上,杨彦把计划告之蔡豹,因此蔡豹出言配合。
杨彦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猛一咬牙道:“杨某心知此请稍有些强人所难,但请王郎耐心听完,明日即郯城最德高望重的乡老孙谋六十大寿,杨某想请王郎与诸君出席“
话未说完,蔡系就大怒道:”杨彦之,我等敬你两千石方伯,又看在王妃的份上,才与你好言相与,你可莫要得寸进尺,王郎何人,愿受乡民拜见,已是给足了你脸面,怎能自降身份去参加乡老寿宴?“
王彭之也面罩阴寒,去乡老家赴宴是自降逼格啊!
杨彦劝道:“蔡君此言差矣,所谓百里不同俗,十里不同音,谒者有察访之务,去赴乡老寿宴,正是体察民情之举,日后回了建康,主上问起也能答上一二,王郎此行,乃是代天子巡狩,与身份高下有何关系?”
“嗯?”
王彭之心中一动。
是的,这是他第一次出仕,自然务求完美,以免授人口实,将来面对同门子弟时也更加有底气。
蔡豹观察着王彭之的神色,从旁劝道:“令叔王处重坐镇下邳,与杨郎有互相守望之谊啊!”
要说刚刚王彭之还犹豫的话,那么现在,便是豁然开朗!
蔡豹的劝说提醒了他,一个大家族屹立于世,不仅仅是依靠本宗,还有大量的附庸家族。
无论杨彦的身份有多低,却是手握兵权,坐镇一方的方伯,这样的人如能笼络为己所用,乃至成为自己的爪牙,与自己一朝一野互相呼应,不仅仅对家族,自己更是获益菲浅。
正如吴兴沈氏,便是王敦的爪牙,要钱给钱,要人给人,那自己又何必恶了杨彦之呢?况且杨彦之的背后,还站着东海王妃!
念及于此,王彭之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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