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府北城门一带有一条逼仄的小道,里面有几家破旧的门面,其中位于中段一个常记羊肉的招蟠甚是醒目,碎裂的布蟠随风而动。
在店面背后有一间独立的小院子,其中一间较为宽敞的房间内,居中摆着一个火炉,六名赤裸着手臂的壮汉围着火炉各自手抓着一大块羊肉大口咀嚼。
而在六名壮汉旁边还有一个较小的火炉,旁边仅坐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方脸阔鼻的中年人。
相比于六个壮汉,中年人的吃相则斯文了许多,撒了一点青盐又放了一块蒜头才放在最里面细细吞咽着。
擦了擦嘴角,又满饮了一杯烧刀子,中年男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问道:“谭埙还没回来?”
一个壮汉含糊不清的说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盯着齐越那边的事,经常如此!”
中年男子名叫苏河,是血魔教中的一名旗主,主要负责宁安府的一应事务,而这处常记羊肉就是他们在宁安府的一个据点,主要目的就是联络鸿通酒楼,本来是有谭埙、谭篪二兄弟负责,不过谭篪死后只剩下谭埙一个人了。
鸿通酒楼是他们血魔教在宁安府的钱袋子,本来每月都有足额的银两交到他的手中,可是从过年之后他就没见到一份钱,所以才赶到这边坐镇。
近段时间六扇门打击魔教甚是严厉,而鸿通酒楼又是他们的钱袋子,苏河不得不重视,亲自带着几个血魔使到这处据点督促谭埙。
中年男子并未言语,选了一块肥肉合适的羊肉放在嘴里。
天色渐黑,一队人马掩着夜色缓缓靠近常记羊肉,为首是四名身穿六扇门制服的捕快,其余则是身穿黑衣劲装的武士。
“捕头,我已派人查清楚了,店里除了老板不在,其余伙计都在,似乎人比往常还多了一倍!”田娇从黑暗中跳出来禀报。
“知道了!”谢财运摆摆手。
田娇犹豫了一下道:“捕头,要不要再加派人手?”
“区区几个血魔使何须大动干戈!”与魔教打了这么多年交道,魔教的一些制度在六扇门内也不是什么秘密。
魔教与六扇门猫捉老鼠几百年了,早已形成了自己的一些制度,从普通的帮众,到掌管一处的血魔使,到执掌一地的旗主都有对应层次的实力。
能在血魔教坐到旗主位置的人哪个不是江湖上凶名赫赫的魔头,这样的人物能被抓获绝对是大功一件,六扇门内人人想抓,又岂是那么好抓的。
不说他们的实力,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性,六扇门想抓也抓不到啊!
所以谢财运根本不认为这里会出现血魔教旗主一类的人物,最多能抓到血魔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再着,若是再调派人手就得联合其他小组,抓捕魔教这等大功劳谢财运怎能与他人分享?
等布置的时间差不多了,谢财运大手一挥,“放!”
顿时密集的火箭直扑常记羊肉店,而谢财运、封云、田娇、庄慧四人则呈四足鼎力围住常记羊肉店,只等有魔教徒冲出来给予致命一击。
“嗖!嗖!嗖!”黑衣武士人手一柄短弩,大量的箭矢从四面八方不间断的向店内攒射,密密麻麻,很快常记羊肉就被火海吞没,在黑夜中异常耀眼。
火海中窜动的火人,惨叫、嚎哭无不预示着里面的惨烈场景。
看着这一切谢财运摇了摇头,他期望着抓到一两名血魔使,大功一件在功劳簿上给他添上浓重的一笔,也为他坐上第十二小组捕头这个位置开上一个好头,可是看下面的情景他失望了,下面最多是一些虾兵游勇,与他并无多大利处。
透过火光落在对面封云的身上,谢财运微微有些后悔,他怎么也想不到谭埙这个宁安府极其有名的血魔使会主动跳出来还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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