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派不出手,他也会收拾新贵派,不过现在有护礼派代劳,他也乐得省事,同时又能赠个仁义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新贵派大部份都是些政治投机者,又或者干脆是阿谀奉承的小人,把这部份朝官清洗掉,对大明来说也是好事。
这一场早朝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最大的赢家是护礼派,最大的输家自然是新贵派了,至于徐晋,靖海侯的爵位恢复了,家里几位的诰命亦得以恢复,圣旨毕日将会下到徐府。
早朝刚刚结束,俺答率部往良乡方向撤退的消息传来,满朝文武尽皆欢呼雀跃。拨云见日,阴霾散去,危及大明国祚的这一场危机似乎终于散去了!
虽然经过不同,但历史却是惊人的相似,八十多年前,瓦刺太师也先在土木堡俘虏了大明皇帝明英宗,兵临京城之下。最终兵部侍郎于谦挺身而出,拥立新君,击退瓦刺,挽救了大明的江山!
八十多年后的嘉靖朝,鞑靼土默特首领俺答偷关南下,兵破外城,险断大明国祚,在此大厦将倾之际,徐晋临危受命,兵连出,屡屡重挫俺答,最终力挽狂澜,匡扶大明社稷!
毫无疑问,于谦和徐晋两人都将光耀大明史册!
早朝散了,大臣们陆续散去,严嵩从左安门离开了皇城,只觉恍如隔世,迎面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不知该庆幸,还是自叹倒霉了。
严嵩既不是新贵派,也是不是护礼派,不过走了张璁的路子才从国子监祭酒(正四品),升为东洋都护府提刑按察使(从三品),所以这次也受到牵连,被贬为国子监司业(从四品),兜了一个大圈,最后好处没捞到,官职还比原来降了一品。
不过,这次没有被一撸到底,严嵩已经很庆幸了,庆幸自己昨晚相信儿子严世蕃的判断,主动跑到左安门问询皇上的安危,这个忠君的表现让他大大加了分,要不然,现在恐怕就不是这种结果了,极有可能被一撸到底,甚至是有牢狱之灾。
严嵩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脚步匆匆地往家里赶,如今徐晋重新得势,他心里有件事极不踏实,那就是关于王直造反的事,他急着回家找儿子严世藩问计。
……
乾清宫的御房内,只有朱厚熜和徐晋君臣二人。此刻,朱厚熜这小子站在御案后,徐晋站在御案前,案上摊开了一幅画,正是兴王朱祐杬所作的那幅《雨荷鸣蛙图》。
“蓑衣绿盈盈,怒目坐浮萍。谁晓丰年至,夜静听蛙声……独坐池塘如虎踞,绿阴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朱厚熜轻轻触摸着荷面上那只鼓眼青蛙,脸上露出缅怀之色。
良久,朱厚熜才抬起头自嘲般道:“朕这首小诗太稚气了,还是徐卿的诗词一如既往的霸气。”
徐晋连忙道:“皇上当年才十岁出头,稚嫩些也很正常,皇上如今御极五载,若再下笔写诗词,定是王霸之气扑面而来!”
朱厚熜翻了个白眼道:“徐卿当年也不过十五岁而已,不过,这些年徐卿很少有诗词面世了,诗词水准有没有落下不得而知,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了!”
“皇上过奖了,臣自当更进一步。”徐晋一本正经地道。
“徐卿莫不成想当那马屁精?”朱厚熜看着徐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中却渐渐盈满了愧意,歉然地道:“都说伴君如伴虎,徐晋,你心里怪朕吗?”
“皇上还信任臣吗?”徐晋反问道。
“朕自然是任信徐卿了!”朱厚熜道。
徐晋道:“只要皇上信任臣,臣便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君以国士待我,当以国士报之!”
朱厚熜心中一暖,拿起御案上的玉玺在《雨荷鸣蛙图上》盖上了大印,然后卷起递给徐晋,语气郑重地道:“徐卿不负朕,朕亦不负徐卿,咱们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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