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倭船瞬时方寸大乱,有人竟然直接调头就跑,不管赵大通如何吆喝都约束不住。
徐晋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就这样一群垃圾巡丁,见到倭旗就吓得逃跑,还能指望他们保护老百姓?
“传本钦差命令,谁若敢逃跑,格杀勿论!”徐晋神色凛冽地道。
铮铮……
在戚景通的指挥下,三百名悍卒同时拔出腰刀,杀气腾腾地大喝:“格杀勿论!”
五百营这三百名官兵均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经过血与火磨砺的悍卒,此时一拨刀,浑身的杀气便咝咝地迸发出来,那些企图逃跑的巡丁差点吓尿,乖乖地退了回去。
巡检赵大通面色苍白,他的第一反应也是逃跑,但是作为巡检司的主官,他今天若敢逃跑,事后追责必也是死路一条,甚至会连累家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约束部下,并命人在烟墩上点燃烟火示警。
很快,十几条烟柱便在范公堤外的烟墩上冲天而起,附近盐场的盐民见到示警,顿时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盐场。
此时,三艏倭船已经越驶越近了,甚至能清晰看到船上刀光闪闪,还有穿着奇怪装束的人在甲板上来回跑动。
“徐大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先回城去吧,这些倭寇便留给巡检司对付。”盐运司判官许迵战战兢兢地劝说。
徐晋却是不为所动,淡然道:“本官奉旨巡按直浙江提督海防,如今正好遇上倭寇来犯,又岂能妄顾百姓安危自己先撤入城之理。许判官若是害怕可以先走!”
朱纨不由佩服地看了徐晋一眼,大笑道:“徐大人言之有理,区区两艏倭船,顶多不过两百倭贼,可足惧之!”
许迵不由面红耳赤,心里虽然怕得要死,但钦差不撤,他又如何敢撤,只能咬牙吩咐手下一名官吏火速回盐运分司调动三百盐丁前来增援。
此时,那三艏倭船终于驶入河湾,估计是看到在岸上严阵以待的近千明军,有点犹豫了,竟是没有倭寇第一时间从船上跳下来。
一时间,空气仿佛突然静止了,船上的倭寇没有发动进攻,沙滩上的六百巡丁自然也不敢主动上前,事实上那些巡丁都面色苍白,两股颤颤的,差点连兵器都拿不稳,要不是身后有五百营的悍卒盯着,这群家伙早已经一哄而散了。
巡检赵大通手执腰刀,身旁是两名副巡检,三人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只希望船上的倭寇看到岸上的情况后知难而退。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很残酷,随着咚咚两声闷响,两艏已经降下帆的倭船在惯性的作用下靠岸了。
正所谓开弓没有开头箭,这些倭寇远渡重洋而来,又岂会甘心空手而回,更何况他们想重新挂起帆来离开也得不短的时间,他们也担心明军趁机发动攻击啊。
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船只一靠岸,那些倭寇便从船上纷纷跳下,挥舞着寒光闪闪的武士刀,一边怪叫着扑上来。
徐晋还是第一次看到倭寇,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好奇。眼前这些倭寇穿着破破烂烂的,就跟一群乞丐似的,额前的头发都剃掉了,在头顶上方束起了扫帚似的辫子,大多光着脚丫,有的甚至不穿裤子,腿间的丑陋之物在奔跑过程恣意晃荡……
从船上跳下的倭寇约莫有一百来人,这些家伙穿着寒酸,不过却是极为凶狠,赤脚在沙滩上奔跑起来极为灵活迅速。
“放箭!”赵大通大喝一声,巡检司的两百名弓兵立即张弓搭箭,箭矢顿时嗖嗖地向着众倭寇射过去。
徐晋轻松地吁了口气,如此近的距离密集射击,即使箭法再差也应该能干掉几十个倭寇了吧?然而,结果却让徐钦差大跌眼镜。
只见一波箭雨射入倭寇群中,竟然连一个倒地的都没有,那些箭矢就好像是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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