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八百里加急发往京师。
……
“寒邪入体,情况比较严重,这几天好生将养着,不要再四处走动了!”李时珍给徐晋把完脉便郑重地警告道。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消炎药的年代,小小的伤风感冒就可能要了人命,徐晋自然不敢大意,连忙点头答应,这几天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再管。
李时珍又小大人般叮嘱了徐晋一些忌口的食物,这才亲自去厨房煎药,他现在是徐晋的仆童兼私人医生。
徐晋咕噜咕噜地喝了两碗白开水,然后让二牛把锦衣卫百户金彪叫了进来。
很快,金百户便进来了,双腿像装了弹弓似的,满脸笑兮兮的得意模样,估计是在今天的抄家中捞了不少好处。
话说在知县苟放家中一共抄出了三万多两银子,金子两千多两,还有珠宝、古玩、字画一大批。而赖县丞家中也抄出了过万两银子。
可见“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半点也不夸张,一个七品县令便能累积到如此大量的财富,更别说正五品的知府了。
金百户行到徐晋跟前,行礼道:“标下参见大人!”
“今天捞了不少好处吧?”徐晋瞥了这货一眼,淡淡地道。
金百户挠了挠头,讪笑道:“大人明鉴,弟兄们就拿了几个辛苦钱!”
“紧张什么,本官又不是让你吐出来,水至清则无鱼,弟兄们做事拿点好处无可厚非,但不能太过了,否则别怪本官不念情份。”
徐晋目光锐利地盯着金百户,当初太监张忠和许泰在南昌借着抓宁王余党的名义,大肆勒索钱财,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当时徐晋的身份管不了,但现在有能力约束得住手下的锦衣卫,自然要出言敲打一下,免得这些家伙干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金百户手心都冒出了细汗,他今天确实把苟知县家里一名漂亮的小丫环据为己有了,本想着今晚爽一把,现在被徐晋这样一盯,顿时心虚到不行,暗自决定待会便把人放掉,嘴上连道:“是是是,标下以后定会注意!”
徐晋并不知自己随口一句敲打,竟救下一名少女的清白,吩咐二牛取了五十两银交给金彪,叮嘱道:“这些银两你亲自送到邹主薄的家里,要是他屋里还有什么困难,你帮忙解决掉。”
金彪不禁暗暗砸舌,同时又有点惭愧,接过银两郑重地道:“大人放心,这些银子标下若敢贪没半两,天打雷劈!”
徐晋淡定地道:“别说半两,敢动半文钱,本官亲手崩了你!”
“标下那敢!”金彪缩了缩脖子讪笑道,他今天才亲眼看着徐晋轻描淡写地崩了一个人。
把金百户打发走后,徐晋喝下小李子煎的药后便沉沉睡去了,其中显然有安神的药物。
徐晋睡得安稳,但是今晚却注定有人无眠了,此刻知府宋驰,同知张文升便焦虑得睡不着觉,正在秘密地商量对策。
尽管今天苟知县并没把他们供出来,但萧淮已经派人稽查其他县的粮仓了,所以迟早还是会东窗事发,若再不采取措施补救,那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今晚同样无眠的还有白莲教的赵全,此时他正在大厅内焦灼地走来走去,瘦子丘富则在院子中发狠磨刀,旁边还搁着一把两石弓。
“全子呀,师叔刚才测算了一下,那个徐晋命里与你犯冲啊!”坐在茶几旁的一名道士打扮的家伙,一边掐着手指,一边装模作样地叹道。
这名道士赫然正是当初在宁王府混的神棍李自然,当年宁王造反失败后,李自然逃返山西投靠了白莲教首吕明镇,重新改名叫李自馨,并且通过关系搞了户籍,现在风声过后又出来活动了。
赵全淡道:“师叔那点本事还是去忽悠别人吧,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大家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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