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若换成其他血气方刚的小书生,说不定就中了萧玉雪的色诱,到时不仅错过院试,还要名声扫地。
唐伯虎此人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但在情商方面实在欠缺。当初好友文征明写信劝他不要再举止轻浮,应该专心科举了,要不将来一事无成。唐伯虎当场回信,大概的意思就是:老子就是这个屌样,爱不爱跟我交往随你。
正因为这封信,文征明与唐伯虎断交了很多年。由此可见,唐伯虎的情商确实十分低,混成现在这副模样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时听徐晋说理解,竟以为徐晋真的原谅了萧玉雪,笑道:“本公子果然没有看错,子谦确是一位胸襟广阔之人。可惜萧大家已经乘船离开南昌了,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把酒赏曲,岂不美哉!”
话说自从院试的第一天,徐晋被宁王世子抓到王府的消息爆出,有些书生特意跑到城东别院外骂萧玉雪不要脸。萧玉雪又惊又气,担心留在南昌会引火烧身,于是第二天便收拾离开了。
徐晋对这位唐大才子很是无语,忽然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子畏兄,你想不想离开南昌?”
唐伯虎愕了一下,惊疑不定地道:“本公子不懂子谦兄的意思!”
“你甭管我什么意思,就问你想不想离开南昌,摆脱宁王府!”
唐伯虎脸色微变,他自然是想离开南昌的,当初他被忽悠来宁王府当幕僚,后来渐渐发觉宁王竟然有造反的意思,当场没吓尿,他虽然科场失意,写的诗也是满腹牢骚,但也只是发泄一下对现实的不满而已,倒没有造反的心,更加没那胆子,要知道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所以唐伯虎早就想脱离宁王府了,可是宁王又岂会轻易放他离开,正因为如此,唐伯虎这段时间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让宁王主动赶他走。
唐伯虎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子谦兄……莫非你有好主意?”
徐晋都说得那么直白了,唐伯虎自然不好意思再装懵。
徐晋“邪恶”地一笑,凑到唐伯虎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顿时脸色涨红,连声道:“不行不行,这太有辱斯文了!”
徐晋不以为然地道:“子畏兄在城门口拉屎,在藤王阁前尿赣江的事都做了,又何必在乎多做一件出格的事?”
“那怎可混为一谈呢……唉,我再考虑考虑吧!”
徐晋微笑道:“那子畏兄好好考虑了一下!”说完转身往街对面的众同窗走去。
费懋中奇道:“子谦,你跟唐子畏说了什么?”
徐晋笑了笑道:“随便聊几句,走,咱们进去吧!”
众人进了太白楼,结果发现一楼和二楼都满座了,只有三楼还有座位,于是乎只能到三楼摆了两桌,二十多人挤一挤还是勉强能坐得下的。
徐晋等广信府考生刚坐下不久,三楼又来了一群考生,竟然恰好是南昌府一众考生,大部分都是当日在藤王阁上见过的。
南昌府一众考生见到徐晋等亦是愕了一下,为首的豫章书院院首李浙犹豫了一下,上前拱手行礼道:“恭喜徐兄荣膺院试案首,蝉联县试、府试、院试三案首!”
徐晋站起来拱手还礼道谢,南昌府其他书生见状都纷纷上前道贺,气氛顿时融洽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
于是乎,两个府的书生很快便混成一片,彼此举杯论诗谈酒,热闹非凡。
席间,袁城端着酒杯来到徐晋的面前,满脸春风地道:“徐案首,在下敬你一杯!”
袁城第一场位列副榜之末,本以为无望通过院试了,而最后放榜竟然进了前百,顺利通过了院试,获得了秀才功名,这自然让袁城大喜过望。
徐晋倒是猜到袁城之所以咸鱼翻身,恐怕跟自己那晚向孙遂提了有关,端起酒杯与袁城对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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