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做出攻击姿态。
“吁……止步,全军止步”
左领军卫大将军侯恪节见前方突地火明亮,早早勒住马匹,传令停止行军,但他的战马好驾驭,他所领的兵马却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尤其是冲在前方的骑兵队伍,后队没有听到军令,仍旧往前冲,前队听到军令,却担忧遭到自家兵马践踏,迟迟不敢停下来,骂骂咧咧一阵,索性放弃努力,随波逐流。
“去你奶奶的”他们放弃了,可他们的大将军侯恪节并不想放弃,他也受到冲击,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战马,再骑兵的裹挟下,顺着洪流向前冲去,完全停不下来,脸颊惨白一片,口中怒骂连连。
“切莫误会,我军不是来打仗的,以和为贵……切莫误会,都是同袍,莫要自相残杀”侯恪节令身边亲兵一起大声呼喊,试图摆脱两军阵前,他做先锋官的厄运。
“嘿嘿,来得好,还敢叫板,有几分胆气”杨思勖却不理他,怪笑一声,“儿郎们,与我杀,让这些叛军,见识见识神都威风”
下令之后,杨思勖身先士卒,拍马冲杀进敌军之中,横刀一挥,一家伙便将左顾右盼的侯恪节枭首阵前。
方才侯恪节亲兵一阵乱吼,杨思勖不理,他部下的兵马却听在耳中,心生疑虑,有的进,有的退,阵脚大乱,蓝缨军如同下山猛虎,只冲了一轮,左领军卫便溃败四散。
杨思勖不喜反怒,指点着漫山遍野逃窜的左领军卫府兵,大骂不已,“哼哼,府兵,连个老农都比不上,尔等,都是大周的耻辱……”
骂归骂,能少杀些大周儿郎总归是好的,杨思勖没好气的下令,“扯旗,招降”
几乎同一时间,权策的面前是右领军卫。
他没有八百人那么多,只有公主府、轮台侯府的护卫亲兵加起来百余人,近身还有无字碑数十人护持。
力量单薄,权策并不敢像杨思勖那般托大,在官道上挖掘了数十个大洞陷阱,里头尽是削尖的木棒,将有限的人马散入官道两侧,两人之间间隔甚远,绵延出去有近十里,人手拿着刀盾,不举火把,沉在黑暗中。
听到远来的马蹄声,先是两侧的伏兵放了一轮羽箭,右领军卫的兵马倒毙数百人,慌乱中犹自向前冲,当先的前队,又相继有数百骑落入陷阱之中,前队残余顿步不敢再向前,后方不管不顾向前蜂拥,一时间凌乱不堪。
“咚咚咚……”
“笃笃笃……”
战鼓声响起,四面八方的草木哗啦啦作响,刀盾相互撞击,像是已经剧烈交战。
“谋反奸谋已败,李仝已死”
“冠军侯在此,百战百胜,速速投降”
“降者免死,缴械不杀”
……
呼喝声大作,右领军卫军心更是杂乱,尤其是听到冠军侯名号,不少将领都神色大变。
“假的,都是假的,没有冠军侯,速速随我杀奔长安,勤王保驾,吃香喝辣”右领军卫的大将军绝境之中,激起了凶性,大声吆喝几声,带着亲兵继续向前冲,也掉进了陷阱之中,惨叫几声便没了声息。
侥幸冲过陷阱的百余人,权策亲自带领无字碑的人正面接上,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我等受人蛊惑,无意造反”
“冠军侯开恩,我等愿降”
……
第一声投降是在道路两边响起的,但有了人带头,很快便变成风潮,刀枪落地的声音大片大片响起。
事不可为,右领军卫的将领们纷纷伏地请降。
权策下马,龙行虎步,独自在右领军卫阵中穿行,睥睨四方,无人敢与他对视,更无人兴起反抗之心。
越看,权策越是心情沉重,这支守卫长安的兵马,孱弱荒废一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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