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有选择地弹劾了洛阳府衙和十六卫众多文武官员,他挑选的都是平日不得武后欢心的,自然一弹一个准儿,撸掉了十几顶乌纱帽。
洛阳府衙惹不起这尊大神,派了官差随扈,傅游艺自己更是惜命,行走坐卧加了小心,护卫多了三倍不止,夜里就寝的地方随时变换。
然而有一桩习惯却是不好改,自从得志以来,他每夜无女不欢,为了避免让人猜出他就寝的地方,广置姬妾,住宿用的正房,每个房间都不空着。
今儿个早晨起来,却发现床上侍寝的女子有些面生,以为是下面人讨他欢心,打外头买来的粉头,并没有放在心上,揉了揉腰杆,唤贴身管事进来,不轻不重给了他个耳光,嗔怒道,“傅六儿,快些打发了干净”
那管事觍着脸受了一巴掌,点头哈腰答应。
进入内室,傅六儿脸色阴沉下来,闭着眼睛,站了好一会儿才往床榻上看去,看到自己的结发妻子赤身**,浑身青紫,被糟蹋的不成人样子。
傅六儿浑身发抖,昨夜明明一起上床安歇,半夜醒来,身边却不见了人,找遍府邸各处,就是不见人影,那时他就有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
傅六儿银牙咬碎,眼睛里闪着耻辱的光,上前拿起带着余温的锦被,猛地蒙在了妻子头上,使劲儿按着,任由她扑腾挣扎尖叫,只是不放松,一炷香过去,全没了动静。
傅六儿全身力气用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蒙住脸,指缝间有点点亮光流出。
死人死了没几个来回,薛怀义吃不住劲儿了,他不是个有算计的,虽有些经营,人数和能耐都是一般,没几日,就死的死,逃的逃,散了个精光,败下阵来。
噩耗接连传来,明的暗的都打不过,只能吃哑巴亏,武后的冷落疏远之意也愈发明朗,他刚刚有所好转的病情,立刻又恶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前些时日的滋补,全都在这场重伤后流失掉了,面皮不再红润,精神反倒好了些。
薛怀义就着侍女的手,喝着难闻的黑药汤子,两只手都在侍女身上摸索,动个不停,大半的药汁都流在了外头,白色的里衣脏污一片。
啪,薛怀义一把将药碗掷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尔等,且等着,待我那徒儿权策回来,定要你们好看”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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