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瑞坚定的摇摇头:“不,我认为没有,即便是有,也应该是秘密结盟,至少目前荷兰人的海军主要力量在锡兰一带与葡萄牙人争夺领地。我们得到确切消息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其中牵线搭桥,并且提供运输服务,按照我们得到的消息,早在福建崩溃的时候,荷兰人就接触了清廷,广东陷落之后,荷兰与清廷之间接触频繁,但都限于和地方大员之间,双方应该没有进行高层间的谈判。”
“判断依据是什么?”李明勋抱起玩累了要睡的宝宝,交给了保姆。
何文瑞道:“依据是,荷兰人和清廷对我们无计可施,他们既没有把握在海面上击败我们,也没有机会牵扯我们,您要知道,现在开战,就是我们与东印度公司之间的战争,清廷几乎插不上手。”
李明勋同意何文瑞的看法,合众国的对清战争一直掌握着机动的优势,目前来说,双方的战争状态是,合众国想打就打,想退就退,清廷对合众国束手无策,如果没有一个重量级的对手为荷兰人分担合众国的陆军压力,那么荷兰只能寄希望于海战全胜,但这几乎不可能,范迪门和欧洲的十七位绅士是商人,而不是赌徒。
“好吧,荷兰人和清廷的关系暂且搁置,你先告诉我,在招募船匠这件事上,荷兰人做了什么。”李明勋认真的问道。
何文瑞当即说道:“他们找到了两个替死鬼,一个是被抓的荷兰船长菲茨海默,另一个是北大年的天方教女王。前者为后者和清廷之间提供联络、交通服务,而后者则为其在南洋搜集各类匠人,不光有船匠,还有铸炮匠人、光学用品匠人。”
“那你感觉,如果我们向荷兰人提出交涉和抗议,荷兰人最终会如何选择?”李明勋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何文瑞知道这是李明勋在考教自己,他深思熟虑一番,道:“我认为,荷兰人会抛弃菲茨海默,而尽量保全北大年的天方教政权。”
“这不会吧,荷兰人虽然没有天主教教徒那么疯狂,但总归是能分清自己人和外人的,怎么会放弃自己人,去保全一个天方教的臭娘们呢?”乌穆在一旁,表达了不同意见。
何文瑞道:“乌穆阁下,北大年是马来半岛上的贸易中心,荷兰人、合众国、明国和暹罗、真腊、广南等商人在那里自由贸易,享受着一个近乎自由的贸易环境和较低的税率,北大年与荷兰人关系不错,但却不是盟友,一旦北大年与合众国交恶,这个马来半岛上的小国家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北大年被合众国掌握,您知道影响吗?”
“少了一个自由港?荷兰人完全可以再建造一个,比如柔佛苏丹国境内。”乌穆满不在乎的说道。
李明勋道:“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损失,最大的损失是,合众国掌握了北大年,就获得了一条横跨马来半岛的陆地通道,这条通道连接南中国海和印度洋,虽然陆地通道的成本很高,但我们就不用担心荷兰人通过封锁马六甲海峡来威胁合众国了,荷兰人对南洋的掌控能力就松动了许多,垄断印度洋与东方之间的贸易是荷兰人的核心利益,至于一个菲茨海默,一个冒险商人而已,这样的人,在荷兰要多少有多少。”
乌穆忽然笑了:“我明白了,阁下正计划怎么利用白鸟号事件,顺理成章的攻占北大年,对吗?”
李明勋拍拍手,说道:“你说的没错,如今的合众国贸易过于依赖海贸,在南洋腹心之地拥有一块属于合众国的领地至关重要,而且,我们不能永远接受荷兰人独霸马六甲海峡。既然荷兰人给了我们这个借口,我们就要抓住。”
“可是,荷兰人明显会弃车保帅,抛弃菲茨海默,玩些外交手段,大不了让北大年那边也交出一个替死鬼,然后配合武力和断交威慑,我想我们不好下手吧。”乌穆皱眉说道。
李明勋笑了问:“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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