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方的地理,并非大规模发展生产,所以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口,后来陆陆续续有大量帝国百姓移民过去,缓慢的发展起来。
而西津的问题就在于,既错过了拓荒时代,又处于爆发式的高速发展状态。
李君威则是说道:“当初槟城、华城怎么对待移民的,你照章办事不就行了嘛,还有申京等地。”
而裴元器则是摇头,直言不讳的说道:“没用的,很多看起来合理的规章制度,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帝国海内行省对外国、异族移民的容忍度很低,毕竟海内人口增长很快,并不需要外国劳动力,比如日本内战期间,就有大量的日本人通过海船逃难到了申京、杭州等大城市,结果就是略微一收拾,立刻分批移民,或去理藩院的绥靖区,或者直接送南洋地区,反正那些地方永远需要人,特别是裕王西征,在大陆开疆拓土的时候,海内各行省清查域内的非法人口,尤其是日本、朝鲜、越南人,然后直接收拾了送各远疆区,那已经是常规操作。
所以海内行省的移民政策对西津没有任何借鉴之处,而南洋地区的移民政策对于西津来说,就似裴元器所说,自欺欺人。
槟城当年得到帝国支持,大规模兴建工程,吸引了次大陆、缅甸和爪哇的劳工进驻,当时虽然国族移民众多,但劳工永远不够,槟城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思,专门成立机构,立下法案,管理这些外国劳工,按照法案,外国劳工可以在槟城辖区内合法工作五年,之后必须离开。
按照当年槟城行政长官的估计,五年时间,该修的大工程早就修完了,卸磨杀驴的时间也就到了,但最终的结果是,不仅槟城,南洋的地区全都进入了高速发展期,别说遣散这些已经证明自己能适应的劳工,就算是那些刚到本地的,也是远不够用。
所以,五年期限又五年,十年时间,劳工不仅没有回家乡,还把老婆孩子,七大姑八大姨都叫来,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这种事一直到帝国十年之后,当第一批移民掀起的生育狂潮带来的人口增长爆发,那些人口成人,劳动力问题才算解决,加之外国劳工带来很多治安和宗教问题,才被限制。
虽然南洋地区已经大量出现排外风潮,但充裕的社会资源和高速发展的经济还是让容纳这些人生存,所以南洋各行省和城市都没有驱逐这些移民,反而想方设法给与他们合法的身份,以解决对立的族裔矛盾和由此引发的治安问题。
“元器,我觉得你不用想那么多,现在的情况是,西津必须引入外国人,这不是你能说不的,别说你,我拒绝,或者皇兄拒绝,亦或者议院立下一个法案拒绝,统统都没有用,从西津被划归海外行省而非理藩院辖地的时候,这就是注定的了。
我想你也知道这是大势,无法改变,所以你就想着,能不能做到卸磨杀驴,现在需要的时候引入,用过之后,十年二十年后驱逐他们,防止外人在西津占据太大的比重!但是槟城、龙城和马尼拉这些前车之鉴在那里,你不可能比他们做的更好。所以你肯定会想,假如无法做到卸磨杀驴,那么能不能做到同化他们。
这确实有可能,但也很难,这不是靠你脑袋想出来的,而是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所以你无需解决这个问题。”李君威拍了拍裴元器的手,提醒道。
“你的意思,我在庸人自扰,大可不用去管,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埋雷?”裴元器皱起了眉头。而李君威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好高骛远,你只能做你能做的事,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更没有什么万无一失呀。”
裴元器摇摇头,但是他也知道,整个西津只有自己头疼这件事,对于商人来说,他们才不管宗教和肤色,只要这个人能为自己赚钱就可以了,而对于官僚来说,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而不是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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