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插手进来了,你该知道呀,你那位苏大哥是油盐不进的,这二人碰一起,治安厅风气大变,办事也没以往方便了。特别是你那苏大哥,一句程序即正义,在治安厅小试牛刀后,现在正往其余衙门官署推广,你在诚王那里就算要来协查令,也得在苏日安这些程序里铩羽而归,算了,不提了,这一段我是没少吃亏,白给苏日安当了好几天的老师,一点面子不给,这家伙就算混不下去了,当狗贩子肯定是一把好手,给东西戴链子是一把好手。”裴元器不断吐槽,即便说不提了,也是屋里哇啦的说了好久。
陈梓君坐在车里,是一句话不敢说,只能听二位大佬谈论过于高阶的事,到了最后,他连听都不敢听了,生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到了监狱,有陈梓君引导,一路顺利的进入女监,这里的环境还算干净,犯人也不多,因此只占了监狱很少的一部分,陈梓君查了名册,三人直接到了关押刘若曦的监牢前,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或许因为天气太热,监牢不通风,刘若曦浑身被汗浸湿,更显的狼狈。
“两位小爷,您聊着,我们就退下了,这把钥匙是审讯室的,已经收拾出来了,随意使用,哈哈,随意使用。”陈梓君可不敢当众戳穿李君威的身份,识趣的离开了。
刘若曦看到有人站在监牢前,抬头看了一眼,看清了李君威的脸,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把脸埋在双腿间,抽泣起来。
“坐牢的滋味好受吗?”李君威问。
那颗脑袋晃了晃,哭的更是厉害了,李君威又问:“为什么要以诗文画作诽谤皇室,暗讽朝政?我见过你的画和写在画上的诗,除了有些少女的哀怨和渴望自由外,没有什么政治倾向,我娘也很喜欢。”
“是你们害了我一家,我恨你们,恨皇帝,恨安全局!”刘若曦忽然抬起头,厉声喊道。
“为什么?”李君威冷冷问。
刘若曦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你们害了父亲,他对皇帝忠心耿耿,为配合你们安全局的事务殉职,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只是给开了一个勤劳王事英勇殉职的状子,还做了什么吗,你知道父亲的同事还有街坊邻居是怎么说我们的吗,说我爹爹就是皇家的一条狗,死了就扔一边!
那天在佘山望雨亭,你答应我替我爹辨明,可你做了吗,你和其他安全局的人一样,都是无情无义的人。”
裴元器笑了,双手抱胸,问道:“你以为你爹刘云威是个什么好东西么?”
李君威提醒道:“元器,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可不能背这黑锅,老三,你更不用背。小姑娘,我告诉你,你爹刘云威是我亲手料理的,他根本不是皇家的一条狗,若他是的话,就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但凡为皇室效力,为国尽忠的,都不会如此。你爹是国宾馆谋杀案的凶党,他与常青几个本就是一伙儿的,他的那些同事们说的没错,刘云威就是出卖朋友的人,他出卖了常青和他的主子,从我这里换了你们一家的平安,整件事都是我做的。
你爹是死罪难逃,为了保全名声和你们一家,才和我达成的交易,交易很简单,他主动招认,我给他弄个殉职,如是而已,安全局的案牍库里有你爹亲手书写画押签字的文书,只是你没机会看了。”裴元器不顾李君威的组织,直截了当的把实情的始末原委说了个通透。
继而指着李君威说道:“这种交易,在我这里就是走走过场,仁至义尽也就罢了,所以一开始我只是跟治安厅说了一声,你爹是殉职的,可我身边这位在佘山见到了你,找我帮忙,这才有了你口中说的状子,可也就仅限于此了,我们总不能为了一个假忠臣义士而真的敲锣打鼓吧,小丫头,你该知足!”
“说够了吗,元器?”李君威冷冷的听着他说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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