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先与胶东的主力合兵一处,而存贮在青岛港和登州港的军需物资,以及分别驻扎在胶东的军队,也一律向前调遣。
李明勋把调兵遣将的事情交给了高锋,他则亲自安排与东南战区的联络事宜,李明勋亲自给长子李君度写去密信,仅告知其一人作战计划,然后让安全局、统帅部和侍从处分别建立与东南战区的联络通道,计划很简单,只要确定南京朝廷与清廷结盟,东南战区立刻出兵北上,直捣南京!
永历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南京永历皇帝檄文天下,宣布御驾亲征,北击胡虏。
十六日,永历前往孝陵拜祭太祖,声言要复甲申国仇,光复大明,召天下忠臣义士御前效力,明军主力为浙江反正之绿营,共计八万,洪承畴另外调遣湖广、贵州、江西兵马五万,平西藩兵两万,十五万军为其主力,另有江南、湖广士绅所带民团无算,挑选其中精锐五万加入王师之中,其余为辅兵、壮丁之流,明军实有二十万,号称五十万北上。
南京城外校场。
黑压压的士兵站在校场之中,冲天的冷冽之气却被灰暗的冬季天空所笼罩,乌云遮住了太阳,北风呼呼的吹着,这个冬天格外的冷,校场上站立的是平西藩兵组成的禁军,还有部分来自贵州的军队,其余主力早已前往淮安城。
皇帝骑乘白马,来到阵前,而陪同在他身边的则是钱谦益和洪承畴,此次虽说是御驾亲征,但大军却是由洪承畴执掌,这也是南京朝廷中最具有掌军能力的文臣了,寒风中的士兵甲械精良,岿然不动,目光坚毅,似猛兽一般,钱谦益看过,对洪承畴说道:“洪大人,将士气势如虹,目光如铁,让人胆寒,此次北上,无论鞑虏还是宵小,都必然覆灭!”
随着皇帝的出征的圣旨宣读完毕,禁军又拉出了数百名还都南京过程中抓到的清虏真夷,直接在校场砍了,以此祭旗,祭旗、点兵完毕,已经是午时,太阳依旧不愿意把光芒照耀在这群人身上,接到军令的大军开拔,向东而行,他们会在镇江坐船直接进入运河,抵达淮安。
洪承畴翻身上马,对身边的首辅钱谦益说道:“钱公,此次下官侍奉天子亲征,京城、地方就全仰仗于钱公了!”
钱谦益看洪承畴眼神坚毅,知道他对北征的前景并无把握,也不知能否得到东番承认,钱谦益坚持道:“洪公,让老夫再送你一程吧。”
洪承畴微笑点头:“劳烦了。”
钱谦益也是上马,二人并行向东,一直行了三十多里,眼瞧着已经老朽的钱谦益身心疲惫,坚持不住,洪承畴道:“便送到这里吧,离别之时,心中之话难以言说,只希望上天保佑我大明北伐成功,中兴盛世。”
钱谦益本想赋诗一首,为大军壮行,但此时此刻,却再难说出什么来,一阵阵的北风从江北吹来,在干枯的树枝上刮出尖锐的声音,声音时而浑厚,时而苍茫,钱谦益听到,更是感伤,未来得及道别,洪承畴便是拨马东去,消失在了行军队列之中,钱谦益长叹一声,自语道:“只愿天佑大明。”
“先生,披上吧,实在是太冷了。”一个声音传来,正是一直跟随在钱谦益身边的魏长生。
钱谦益看了一眼这张稚嫩的脸,问道:“长生,天子亲征会成功吗?”
魏长生可没有想到钱谦益会这么问自己,他说道:“亲征大军王者之师,当然所向披靡,无往不胜!而且,有先生有妙计在前,如何败得?”
“老夫那些谋划,一环扣一环,但凡有一处出错,便是有满盘皆输的可能。”钱谦益此刻也是心中不安起来。
魏长生道:“学生不知先生的谋划,但却听两浙来的商贾说,东南东番主力,有南下福建的迹象,想西南蠢蠢欲动,东番起了狐疑吧。”
“哦,竟有此事,却是无人告知老夫,快些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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