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都是二藩的藩地,征召劳力方面,消耗极低,这才在恶劣的交通情况下维持了军队的补给。
十七万的军队,按照三藩的水平,每个月光军饷开支就能达到四十万两白银,按照陆军水平则会更高,李定国道:“既是秦藩之兵,便以秦藩待之,辅之精简数量,或可支撑。”
这便是历史上李定国控制云贵之后,对待麾下军队的态度,他把兵马分为两类,一类便是自己和刘文秀麾下的兵马,称之为晋兵或者旧兵,而把秦藩新附兵马称之为秦兵或新兵,区别对待,后人将之视为李定国败政之一,实际上,李定国实属无奈,云贵偏俾,根本支应不起这么多军队,缺乏军费的情况下,提升秦兵待遇自然不可,降低晋兵待遇亦会有所反弹,只得区别待之。
李明勋笑了笑:“如此苛待秦藩,若满清入侵,又以孙可望为名招募,岂非自毁长城?”
士兵很是现实的群体,什么民族大义什么正统人心,他们根本不在乎,尤其是封建王朝的军队,说难听点就是有奶便是娘,秦藩在李定国这里受了委屈,孙可望若适时出现,以高官厚禄引诱,秦藩兵就是盟军中一个定时炸弹。
而反过来说,士兵也是最好拉拢的群体,足粮足饷就能换来卖命效力,可如今困难就摆在眼前,连兵都拉拢不起的盟军,如何还有资源去拉拢将领、官员,更不要提贵州还有地方士绅和土司了。
“那义兄觉得该如何做?”李定国问道。
李明勋道:“秦藩之事,还是得着落在士绅身上。”
李定国听了这话,腹诽道:“义兄定然是上辈子就与士绅结了仇,一有事便是拿其开刀。”
李明勋这辈子和上辈子都和士绅阶层没有仇怨,他拿士绅开刀是因为士绅掌握了太多的资源,割自己的肉还是割士绅的肉,这可不难选择。
“首先以暗通孙逆为由,把云贵的士绅清算一遍........。”李明勋说道。
李定国连忙阻拦:“这种事,总归要有个理由吧。”
“暗通孙逆,助纣为虐就是理由啊。”李明勋说道。
“可证据呢?”李定国问。
李明勋摇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你找不到证据,还不会编造啊,对了,秦王大印不是在你手吗,还有秦藩的那些幕僚,让他们挨个给云贵士绅写感谢信,感谢他们支借钱粮,再造些假账,最后盖上秦王大印,然后派兵去抓就行了,这种小事儿还需要我教吗?”
李定国脸色一黑,不敢再说,李明勋说道:“然后呢,就是整编军队,挑选其中精锐敢战之士,充入晋藩、琼藩和蜀藩军中,把这些人的家属全部安置到云南,分云南士绅的土地,其他的士兵则作为屯兵,分贵州湖南士绅土地,分别安置到贵州、湘西去,对了,对士绅的态度也要有区别,云南士绅全部送到香港,流放海外,贵州、湘西的士绅呢,女眷仆从送香港,把那些士绅集中起来,交给陆军便是了。”
“义兄的意思是?”李定国手在自己脖子上划过。
李明勋笑了:“你可莫要多想,这群人会经由贵州和湘西送往广西,但是路上可能会出些意外,估摸着他们运气好,就能被满清解救了。”
李定国瞬间明白了,这是要把难题踢给满清,满清如今受到士绅支持,这么多贵州、湘西士绅求救满清,满清若是维护他们的利益,就是会从秦藩嘴里抢吃的,若是不维护他们利益,那满清在西南就得不到支持,但李定国也明白了更深层次的意义,那就是李明勋的战略规划中,贵州是要沦为满清之地的。
见李定国表情变了,李明勋道:“贵州道路崎岖,人口不多,土司遍地,出产不丰,得之不足以强军,失之也无伤大雅,定国可莫要图一时一地之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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