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流泪边说“皇上长大了,皇上当真是长大了。”
说着,更是痛哭流涕,朝着皇太极昭陵所在的盛京方向磕头“先帝啊,您看到了吗,我们的福临,已为人君了啊。”
福临抱住济尔哈朗,二人抱头痛哭起来,也无怪济尔哈朗感慨,在他回来的路上,就是思索局势,他最担心的是,皇帝在这个政局不稳内忧外患的时候,对多尔衮一系进行彻底的清算,但至少现在,皇帝仅仅是控制了局面,就连阿济格都是没杀,方才还称呼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足见其为了大局而隐忍,无论这是皇太后教的还是逼的,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让济尔哈朗惊为天人了。
二人哭了许久,布木布泰上前,让人搬来了几个打坐用的蒲团,一君一臣反而是盘腿坐在地上,靠着火炉,谈论起来。
“叔王,不是朕狠心,实在是十二叔做的过了,朕明明下令,除叔王之外,其余领兵宗室都要按兵不动,听后君命,只有十二叔,非要率兵入京惹的大乱。”福临解释道。
济尔哈朗擦了擦眼角磊说,说道“皇上做的没错,这个时候,必须要果决!”
福临脸色欣喜,握住济尔哈朗的手,说道“现在好了,叔王回来了,有了您,这朝政便是有了一
个能做主的人。”
济尔哈朗坚定的摇摇头,他跪在蒲团上,求道“微臣不敢,微臣请皇上亲政!”
福临看了看布木布泰,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嘴上却是说“朕自登基以来,叔王一直辅政于朕,如今皇父摄政王去了,叔王也是要弃朕而去吗?”
济尔哈朗跪在那里,真诚说道“当年微臣之所以要做这辅政王,便是怕多尔衮错了主意,有专权乱政之心,名为辅政,实为分多尔衮之权,护天子之威德,如今多尔衮没了,微臣也无辅政之必要了。”
见福临依旧坚持,济尔哈朗脱下冠冕,把脑后的猪尾巴扯开,披开散发于福临面前说道“皇上,微臣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不是春秋鼎盛了,如何能再辅政于皇上了,微臣只祈皇帝亲政,统御万民,完成先帝一统九州之遗愿啊。”
福临这时才道“即便朕要亲政,叔王也得再辅佐朕呀,若是就此离去,大清朝便是没了柱石。”
“微臣自幼受老汗教导(济尔哈朗是在努尔哈赤身边与皇太极一起长大的),又多蒙先帝提携,虽非治国之才,也算薄有威望,少有经验,如今代善老王爷去了,宗室方面,微臣愿为皇上筹划。”济尔哈朗郑重说道。
福临欣喜万分,拉着济尔哈朗盘坐身前,说道“如今该如何安稳大局,团结内外,不被岛夷、南明所趁,朕与母后商量了过了,定下几策,请叔王替朕谋划一二。
这第一策,便是罪于奸臣而不罚宗室,皇父摄政王定鼎中原,劳苦功高,只是平日受奸贼所获,才有跋扈之为,其首罪在于奸臣而非摄政王,所以朕无意清算摄政王,只是要诛杀祸乱朝政的奸臣。
第二策,罪于文臣而不诛武勋,前线将领不管如何,都有为国杀敌之功勋,不似文臣贼子在内谄媚挑拨,因此,奸臣之中如刚林之辈尽诛,而谭泰、何洛会之辈则收缴权柄,恩养以待,至于苏克沙哈,护国有功,朕决心重用之。
第三策,加封宗室,朕有意封勒克德浑为亲王,继承其父颖亲王之爵位,满达海则改封巽亲王,前线宗室一律加封,如今朝局不稳,摄政王新亡,前线多与贼敌脱离接触,或平叛已定,除了巽亲王,朕有意调遣其他宗室回朝,掌六部之事。不知叔王以为如何?”
济尔哈朗听着,重重点头,他说道“微臣以为,若能恩封睿王一脉与豫王一脉,则更为妥帖。”
福临看向布木布泰,布木布泰微微点头,福临想了想,说“叔王说的极是,多铎为国捐躯,实为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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