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镇江段,特混舰队终于遭遇了南京朝廷的拦截,但是来的不是江南的水师,而是福建郑家的战船,李明勋派遣了使者前去接洽,又让人上岸打听,才知道,郑家的郑鸿逵已经长江天险之地的焦山门留下了营寨,驻守上前兵马,在这下游最狭窄之处、运河与长江交汇之地设立江防,防止北面崩溃之后,满清渡江。
派遣去的使者还没有带来的消息,向前侦查的战船却是带来的情报,焦山门一带航道极为复杂,不仅水流湍急,而且有漩涡存在,危险异常。
李明勋想过此次入援江南会有许多困难,但是不曾想仅仅是长江航道就如此让人无奈,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中,英国那排水量数千吨的三级战列舰都能抵达南京城,特混舰队最大的沙船排水量也不过三百五十吨,怎么就那么困难呢?
“看来没有蒸汽机就是不行啊。”李明勋心中无奈的感慨。
半日之后,使者回来,还带来了一个老熟人,郑芝龙的长子郑森,李明勋诧异问道:“郑兄此时不应该在南京国子监读书吗?”
郑森冷冷一笑,道:“南京听闻东番社团再提义旅如长江助战,恩师特派在下前来查验,以防趁火打劫!”
李明勋微微一愣,继而
笑了,他本以为郑森是郑家主帅郑鸿逵派遣来联络的,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是替自己的老师出气的,要知道,弘光朝廷成立以后,面临顺军、军阀和满清的威胁,最着重的就是长江防御,对郑芝龙自然也拉拢极大,让郑森入了国子监不说,还给他找了一个江南名儒当老师,那就是钱谦益,自己当初在松江南楼羞辱过钱谦益,郑森自然不悦。
“要是趁火打劫,苏州岂不是更好的目标,我社团舰队为何要到这里来呢?”李明勋笑着解释。
“你这支舰队可是要去南京?”郑森看了看李明勋手中近百艘战船,问道。
李明勋笑了:“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尔父郑芝龙也是东南沿海一代枭雄,你自小耳濡目染,就没有学得几分本事吗?”
“你这话何意?”郑森怒目而视!
李明勋道:“特混舰队去南京作甚,趁火打劫吗?如今江南更需舰队支援的地方自然是芜湖,左镇逆贼兵马百万,战船数千南下,我社团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呀。”
郑森脸色舒缓了许多,他和他身后的钱谦益就怕特混舰队去南京,如今南京朝廷的政策是北拒西战,就是北面收缩兵力,以空间换时间,而江淮、长江乃至浙江的所有水师精锐部去上游,先击败左良玉,再利用长江机动,防备北面的满清,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实际上,南京朝廷也做到了前半部分,只是谁也没想到江南会崩溃如此之快!
“当真去芜湖?”郑森迟疑问道。
李明勋指了指身后的大沙船,说道:“船上有甘蔗酒千桶,咸肉三千石,糙米三万石,这些东西运到南京,那些高官勋贵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吧,这是给丘八吃的,如今丘八最多的地方,莫过于是芜湖!”
“李兄做的一手好买卖呀.......。”郑森不咸不淡的说道。
李明勋笑了:“这些都是社团捐赠于卫国兵士的,何来买卖之说,如今国难当头,我李明勋怎生再发国难之财!”
“郑公子为何在这里为难社团?难道是怕我们抢了你们郑家的风头,你们郑家出兵,朝廷还是给了粮饷的,就算如此,你们也在江南抢掠不少,社团出兵,自备粮饷不说,还要赠送你们补给,你郑公子心眼如此小,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然不顾天下安危了........。”赵三刀抱刀在一侧,冷冷说道。
郑森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赵三刀说的可算是实情,郑家出兵,朝廷是发了粮饷,可郑家军队军纪实在不咋地,不仅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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